“那既然你這麼說了我還是先去找件衣服穿吧。”,五條悟雖然在戰鬥之中徹底嗨起來了,但這不等於他就沒有羞恥了。而東方凜所言明顯是說這裡即將有人要過來。雖然已經戰敗,不負‘最強’之名,但他也沒有讓人觀看自己的果體的想法。
“去了就彆回來了。”,東方凜補了一句,“順便疏散東京人。”
如此一言,饒是五條悟也忍不住正了正神色。要知道即便是他和東方凜的戰鬥東方凜也並未提出要他主動疏散東京人員的說法。
“那些人有這麼強?他們是乾嘛的?”
“不一定是人。”,東方凜的注意力死死彙聚在那道感知之中同此處的距離正以一種誇張的速度飛快縮減的身影之上,“總之,做好東京沉沒的準備。”
五條悟走了。
倒也並非是聽從東方凜的話,而是他無法將東方凜口中‘東京陸沉’置之不理。日本本身就處於板塊交界地帶,其整體就像是坐落在懸崖山峰之尖的一塊巨大平麵。理論上來說隨時都有可能因此滑落板塊中央,被板塊擠壓粉身碎骨。
這一點從日本經常遭受地震、台風、海嘯等自然災害便可見一斑。
即便日本雖好運的在其上保持了這麼多年的安定,但若是當真如同東方凜所言的那般即將發生‘東京陸沉’這般層級的災難的話,那很難說在這種破壞力下日本是否會因此而滑落板塊而徹底淹沒。
可轉移戰場也是不可能的。東方凜已經坦言這並非他能夠掌控的戰鬥。
所以即便是為了日本的這上億條生命,他也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就在五條悟走後不久。
這處才結束了一場戰鬥不久的戰場之中又引來了另外的客人。
來者赤裸著上半身,露出一副千錘百煉,傷痕累累間卻又讓任何一個目睹者都無法忘懷的堅韌身軀。一頭黑色短發隨風舞動,但最叫人在意的,還是位於他胸膛最中心的,那道道傷疤之間所浮現的一個無比清晰的紋路。
那是一個東方凜也十分熟悉的紋路——‘暴怒之心’。
“暴怒的使徒。”東方凜心中嘀咕著,目光卻在悄然間彙聚在了後者的身上。某種意義上來說,‘暴怒’的使徒在七原罪之中和‘傲慢’有得一比,都是分外出名的那種。
隻不過後者是因為不可兼容。
而前者……
東方凜眼前一個恍惚,那道方才尚且在百米之外的身影此刻已然躍步向前,身形高高躍起,一拳當頭落下。
那般巍峨的氣勢,明明尚且還擱著一點距離,但東方凜心中卻莫名有種‘被鎖定’的感覺。
就仿佛——無法閃避、無法阻擋、這一拳隻能硬接般!
可……誰跟你說我不敢解了!?
“來的好!”,東方凜眼神一凜,伸手握拳,拳鋒之上刹那間覆蓋上漆黑流櫻霸氣,麵對那當頭落下的一拳竟不閃不避,同樣回以一拳。
可就在兩拳將要相觸的瞬間!
東方凜覆蓋在拳鋒之上的霸氣忽地自發逸散開來。
這刹那的變化以至於東方凜甚至來不及變招,兩拳便已然相觸。
“砰!”
漫天血肉飛濺,東方凜臉上尚且帶著些許錯愕,半邊身軀已然在對方一拳之下炸成血漬。
“有點力氣。”,暴怒使徒嘴角翹起,露出白亮的牙,“但還不夠。”
話音剛落,後者身形猛然一個躍進,幾乎貼到了東方凜的殘軀之上,又是樸實無華,卻冥冥之中好似‘鎖定’的一拳落下。
同時虛空之中還好似有什麼無形之物落下,東方凜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身上好似被憑空穿上了一層‘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