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夏油傑。”
“可他怎麼……”乙骨最後的記憶截止至自己和夏油傑對波的那一刻，他忽地有些驚慌，畢竟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那自己就親手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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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擔心，不是你殺的。”東方凜好似看穿了他心中所想一般，“更何況，死了也不代表就無法活過來了。”
“死掉了還能活過來嗎？”乙骨隻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在今日好像已經被擊碎重塑過了許多次。
“放心好了。”東方凜走到夏油的屍體身旁。
看著此刻躺在地上已經徹底失去了任何生息的夏油，東方凜不由得又有些唏噓。
自己和夏油說過自己有達成他夙願的方式。方式也得到了他的認可，但他還是選擇了這樣的道路。
強者都有自己的自傲？
不！
在東方凜看來，夏油傑自己所追求的或許並非他所言那般的‘咒術師的世界’。
他隻是……無法接受現在這個對咒術師過分苛刻的世界。
無法接受這個咒術師出生入死，卻無法得到相應待遇的世界。
而自己的方法固然可以解決咒靈和咒術師之間的問題，可以讓咒術師不必再出生入死。
可自己的方法卻無法解決這個世界的本質。
那些人還是那些人，他們對咒術師們的苛刻不會隨著咒靈的消失而消失。
甚至伴隨著咒靈的消失，咒術師最基本的職責被解放，他們還會愈發得寸進尺。
夏油想要顛覆的，從來不是咒靈與咒術師之間的天敵關係這麼簡單。
他想要的——是變革啊！
而自己的方法無法給他變革。
所以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般，他從不怨恨任何人，他隻是無法對這個世界露出笑容……
今日的行動，縱使他自己那邊也有其他力量的加入，但實際上夏油也沒有選擇讓他們輔助自己，而是自己單獨麵對乙骨。
自大？
狂妄？
或許吧。
或許的確是想要裡香。
可裡香的‘無限咒力’真的能夠幫助他達成他的夙願嗎？
東方凜覺得並不儘然。
縱使真讓他計劃成功，拿走了裡香。
然後呢？
然後他能乾什麼？
【咒靈操術】固然強大，可在那堪稱【無上限】的能力之後，是夏油無法站上這個世界金字塔頂尖的掣肘。
螞蟻再多也咬不死大象。
就像是他的咒靈再多他也不可能戰勝五條悟。
夏油的家人早在戰鬥結束的那一刹就得到消息撤退了。
所以這一戰下來，敵我雙方固然損失慘重。可真要細算下來，真正死掉的，卻唯有夏油一人……
原來你也會累嗎？
可惜，現在還不是你休息的時候。
東方凜靜靜看著夏油的屍體，腳下深紅近黑的血潭之中鮮血翻湧，大股大股血水從中湧出，淹沒了夏油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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