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個我不清楚，不夠你喜歡吃的話回頭再來。"林毅起身時順手替她理了理鬢角碎發，西裝外套搭在臂彎裡，"我去結賬！"
陶小艾剛點頭，陳默已經捧著賬單走過來，手裡還拎著個印著餐廳ogo的牛皮紙袋："主廚說兩位要是不嫌棄，帶點現烤的蝴蝶酥當伴手禮。"他把賬單遞過來，"一共一千三百二，包含服務費。"
林毅掃碼付款時，金發美女侍者蘇菲踩著高跟鞋過來，遞上一張燙金名片："先生下次來提前打這個電話，我給您留靠窗的位置。"她睫毛上的亮片在燈光下閃閃爍爍，"我叫蘇菲，在這裡做兼職，有彆的什麼需要的話可以找我！"
"謝了。"林毅隨手把名片塞進西裝內袋，指尖都沒多停留。他對這種刻意的示好向來免疫，眼下滿腦子都是陪自己老婆陶小艾的事。
推開餐廳木門時，風鈴的叮當聲混著街麵的喧囂湧進來。陶小艾剛站定整理裙擺，就被林毅往身後拽了半步。
隻見梧桐樹蔭下站著四個人，剛才在餐廳吃飯的時候那個灰色西裝男正翹著腿倚在路燈杆上，鋥亮的鱷魚皮鞋尖蹭著地麵。
他身邊立著兩個壯漢，左邊那個光著膀子，青龍紋身從脖頸盤到手腕，右手無名指缺了半截，一看就不是善茬；
右邊那個穿著緊身黑t恤，肌肉把衣服撐得鼓鼓囊囊，脖頸上掛著串核桃大的金鏈子，走路時晃得叮當作響。
還有個穿超短裙的年輕小太妹，年齡月末二十出頭，劣質香水味隔著三米都能聞到，正用塗著紫黑色指甲油的手指點煙，眼神在陶小艾身上黏糊糊地掃來掃去。
"喲，這不是剛才挺橫的那位嗎？"灰色西裝男直起身，雙手插在定製西裝的褲袋裡，褲線挺括得能切菜，"以為不出來就沒事了？"
陶小艾下意識攥緊林毅的袖口，指節泛白。林毅不動聲色地把她護在身後，目光在兩個壯漢臉上打了個轉："這是請了救兵？"
說完林毅還對那兩個壯漢說道："你們就是猴子請來的救兵麼？"陶小艾聽到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救兵？"灰色西裝男嗤笑一聲，拍了拍光膀子壯漢的肩膀，"介紹下，我是屠巴萬，這附近最大的物流公司就是我開的，這位是刀哥，我公司安保部主管，當年在道上混的時候，一把開山刀能劈開三塊磚。"他又指向緊身t恤男，"這位昌哥，前省舉重隊的，單手能拎起兩百斤的貨箱。"
刀哥配合地咧開嘴，露出顆金牙，缺了半截的手指在林毅眼前晃了晃："小子，聽說你挺能耐啊？"昌哥則甕聲甕氣地哼了聲，金鏈子隨著他的呼吸上下起伏。
林毅忽然笑了，抬手撣了撣西裝袖口的褶皺："土霸王老兄，你這陣仗擺得挺足，就是手段有點o。幼兒園沒教過不能出來耍寶麼？"
"你他媽找死！"屠巴萬最恨彆人拿他的名字開涮，臉色瞬間漲成豬肝色，"刀哥，給我廢了他！記住給我打斷他的第三條腿，讓他看看誰是這兒的規矩！"
刀哥應聲上前，右腳猛地跺向地麵，青石板路仿佛都震了震。他顯然練過些粗淺的功夫，左臂橫擋在胸前，右拳帶著風聲直搗林毅麵門，拳頭上的老繭磨得發亮。
陶小艾嚇得屏住呼吸，可林毅腳下像裝了彈簧，不退反進，側身時肩膀輕輕一撞，正好頂在刀哥的肘彎。
隻聽"哢嚓"一聲脆響，刀哥的拳頭硬生生偏了方向，打在旁邊的梧桐樹上，樹皮被震掉一小塊。沒等他回過神，林毅已經繞到他身後，左手扣住他的手腕，右手閃電般砍在他後頸。
刀哥像被抽走骨頭的麻袋，"咚"地跪在地上，額頭磕在青石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刀哥？"林毅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後背，"這就完了？你這開山刀的名號是菜市場買的吧？"
刀哥疼得齜牙咧嘴，剛想掙紮著爬起來，林毅已經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彆急著起來啊，地上涼快。"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屠巴萬和昌哥都愣住了。尤其是昌哥，他原本以為刀哥怎麼也能撐上三五個回合，沒料到連林毅的衣角都沒碰到就栽了。
"愣著乾嘛！上啊！"屠巴萬急得直跺腳，衝昌哥使眼色，"用你那招鐵山靠！"
昌哥低吼一聲，像頭黑熊似的撲過來，雙臂張開想把林毅抱住。他這招在物流倉庫裡練過無數次，隻要被他纏住，再壯的漢子也得脫層皮。可林毅比泥鰍還滑，側身避開的同時，左腿像鞭子似的橫掃而出，正踹在昌哥的膝蓋彎。
兩百多斤的壯漢"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蓋撞在石板上的聲音讓周圍路人都倒吸口涼氣。林毅沒給他喘息的機會，上前一步，左手按住他的後頸，右手抓住他的腰帶，竟硬生生把他掀翻在地。
"昌哥是吧？"林毅踩著他的胳膊蹲下來，笑容裡帶著點戲謔，"舉重隊練的是蠻力，不是讓你當碰瓷的。再說你這體重，壓壞花花草草多不好，你沒看裡麵還有標識，輕輕地草怕你的腳麼？"
昌哥氣得臉紅脖子粗，想掙紮卻發現胳膊被踩得死死的，稍微一動就鑽心地疼。他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小子根本不是普通商人，那身手乾淨利落，帶著股軍人的狠勁。
"還有你，土霸王。"林毅轉頭看向屠巴萬，"剛不是挺囂張嗎？怎麼不說話了？"
屠巴萬這才回過神，雙腿嚇得直打顫，卻還硬撐著擺出凶狠模樣："你知道我叔叔是誰嗎？他跟附近派出所的李所是拜把子兄弟！"
"哦？李所？"林毅挑眉，忽然衝他勾了勾手指，"過來，我跟你說個事兒。"
屠巴萬猶豫了下，磨磨蹭蹭地往前走了兩步。林毅突然探身，右手快如閃電，抓住他的領帶猛地一拽。屠巴萬猝不及防，被拽得向前踉蹌，林毅順勢抬起膝蓋，正撞在他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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