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築工地上的電工、架子工更是離不開它,高空作業時風大,下巴的係帶一係,帽子就不會被風吹落,翻起護耳又能清晰聽到工友的呼喊,比花哨的針織帽實用得多。市麵上仿製的人造絨款隻要幾十元,即便弄丟或磨破也不心疼,成為底層勞動者冬季頭部保暖的最優選。棉手套的傳承則更具“實用主義”色彩。保安巡邏時需要拎起器械、開關大門,外層的帆布與掌心的皮革貼片剛好能應對這些磨損,即便反複抓握冰冷的欄杆也不易磨破;
民工們用它搬磚、擰螺絲、操控攪拌機,分指設計保證了操作的靈活性,內層的棉絮又能在零下幾度的天氣裡護住指尖——要知道,在工地裡手指凍僵可沒法握穩瓦刀,這雙不起眼的手套實則是保障生計的“小裝備”。
有些工地老板還會特意批量采購,作為冬季福利發給工人,畢竟比起昂貴的防寒手套,這種棉手套既符合預算,又能實實在在解決保暖問題。
從軍營到街頭崗亭,從高原哨所到建築工地,綠色軍大衣、栽絨帽與棉手套的身份在變,不變的是它們紮實的保暖性能與耐造的特質。
而會議室裡魏德曼這話一出,不僅是參謀長,連八路軍這邊的幾位談判人員都愣了一下。參謀長端起茶杯的動作頓在半空,眼底閃過一絲真切的驚訝,他預想過魏德曼下午會主動,但沒想到會直接到這種地步,連“武器裝備”的鋪墊都省了,開門見山就報出了最急需的冬裝清單。
隔壁的林毅也挑了挑眉,在筆記本上快速記下“急切度超預期”幾個字,對著麥克風補充:“沉住氣,先彆接話,等他說條件,看他願意出多少籌碼。”
參謀長迅速回過神,將茶杯輕輕放在桌上,臉上的驚訝恰到好處地轉為從容,他沒有立刻回應,反而笑著朝旁邊的勤務兵遞了個眼色:“先給大使和各位先生倒杯熱茶,這天兒冷,暖暖身子再談也不遲。”
魏德曼卻抬手製止了勤務兵的動作,語氣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堅定:“不必麻煩了。參謀長,我們東線的部隊因為嚴寒已經等不起了,每耽誤一天,就有無數德軍士兵可能凍僵在戰壕裡。”
他頓了頓,終於透露出一絲實情,“我們的冬裝補給嚴重不足,後方產能根本跟不上前線消耗,貴方的軍大衣保暖性極佳,正是我們急需的。”
說著,他示意副官打開公文包,取出一份清單推到參謀長麵前:“這是我們的采購數量,一百萬件軍大衣,兩百萬頂皮帽,兩百萬副棉手套。作為交換,我們願意支付100噸黃金,另外還有三千件我們從歐洲收集的貴國古董,包括宋元官窯瓷器和字畫,價值絕不低於100噸黃金。”
清單上的數字和籌碼清晰明了,顯然是中午休息時緊急敲定的。魏德曼死死盯著參謀長的眼睛,生怕從他臉上看到拒絕的神色——這已經是他能拿出的首批最優條件,若是八路軍再不鬆口,他真不知道該如何向柏林交代。
參謀長拿起清單,指尖劃過那些密密麻麻的數字,眼角的餘光卻在觀察魏德曼的表情。他能看到對方眼底的焦慮,甚至能察覺到他放在桌下的手正微微顫抖。
“魏德曼大使倒是爽快。”參謀長放下清單,語氣不緊不慢,“不過您也知道,這麼多冬裝可不是小數目。我們的冬裝都是給前線戰士準備的,突然抽調這麼多,我們會有大麻煩的,畢竟製作這麼多衣服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的。”
這話正戳中魏德曼的痛處,他立刻追問道:“你們需要多久?我們可以加價!隻要能在半個月內交貨!”
隔壁房間裡,林毅盯著筆記本上魏德曼報出的數字,指尖飛快地在紙上演算起來。他從口袋裡摸出鋼筆,筆尖劃過紙麵發出輕微的沙沙聲:“軍大衣國內采購價130元一件,一百萬件就是13億元;栽絨帽50元一頂,兩百萬頂正好10億元;棉手套40元一副,兩百萬副也是8億元。”
幾筆賬目疊加,總額很快清晰——31億元。他又對照著腦海裡的黃金市價換算,按當前比價,這筆貨的成本大概能兌換38到39噸黃金。
而魏德曼開出的條件是100噸黃金,再加上價值不低於100噸黃金的古董,這意味著刨去成本,純利潤能達到4到5倍。即便按照他給八路軍的供貨價核算,利潤也穩穩有2到3倍。畢竟自己給八路軍這邊提供服裝也隻是小小的翻了一番。
“這買賣簡直是送上門的肥肉。”林毅忍不住在心裡感歎,指尖在麥克風按鍵上輕輕敲了敲。他很清楚,這種級彆的利潤足以支撐根據地大工業計劃邁過最關鍵的起步階段,那些歐洲技工和技術人才的招募經費,瞬間有了著落。
但他沒有立刻讓參謀長應下,反而盯著紙上的“交貨時間”一欄陷入沉思。魏德曼急於求成的心態正是可乘之機,必須在時間上再做文章,榨出更多好處。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片刻後,他按住通話器,聲音壓得極低卻清晰有力:“參謀長,剛算了筆賬,按他報的價,咱們至少有2到3倍的利潤,這生意能做。但彆急著答應,時間上得拖一拖——就說庫存不足,需要協調各地作坊趕工,至少得一個月。要是他們願意加一筆加急費,我有辦法一周內搞定。”
耳機裡的聲音剛落,參謀長心裡立刻有了數。他抬眼看向魏德曼,臉上故意露出為難的神色,手指在清單上反複摩挲:“魏德曼大使,您這采購量實在太大了。不瞞您說,咱們的冬裝都是按需生產,前線戰士也等著用,我們根本就沒有這麼多貨!”
魏德曼的心猛地一沉,急切地追問:“那要是馬上生產呢?需要多久?”
“最少一個月。”參謀長故意拖長了語調,觀察著魏德曼的反應,“得從周邊十幾個服裝廠調派工人,原材料也得緊急采購,這都需要時間。可您也知道,冬裝生產不像夏裝那樣,急不來啊。”
“一個月太久了!”魏德曼猛地拍了下桌子,聲音都帶上了顫音,“等一個月,東線的士兵不知道要凍死多少!參謀長閣下,求求你們想想辦法,無論加多少錢,我們都願意出!”
見魏德曼徹底慌了神,參謀長才慢悠悠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熱茶:“辦法也不是沒有,就是成本太高那就是我們的工廠三班倒,可工廠要連夜趕工,工人得給雙倍工錢,原材料也得溢價收購……”
“錢不是問題!”魏德曼立刻打斷他,“您說,加急費要多少?我們再加50噸黃金!不,80噸!隻要能一周內交貨,我們再追加80噸黃金!”
隔壁的林毅聽到這話,嘴角忍不住上揚。他對著麥克風補了一句:“差不多了,給他個準話,就說半個月之內供貨,但是我們有個條件,就可以把我們要招工的事情提出了。”
參謀長心領神會,放下茶杯,臉上露出“勉為其難”的笑容:“既然大使這麼有誠意,那我們就試試。我們馬上讓服裝廠加緊生產,爭取一周內把貨備齊。不過我們這邊有個小麻煩,希望大使先生跟你們國內溝通一下。”
魏德曼聽到“小麻煩”三個字,心頭瞬間一緊,指尖下意識地攥緊了桌下的拳頭。他幾乎立刻斷定,八路軍這是要借加急交貨的由頭再度加價,畢竟80噸黃金的加急費已經遠超常理,再追加下去,即便能挽救東線的士兵,他回去也難以向柏林交差。
但事到如今,他已沒有退路。冬裝的需求如同燃眉之火,容不得半分猶豫。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焦灼,臉上強裝鎮定:“參謀長您說!隻要是我們力所能及的範圍,隻要能確保冬裝儘快交貨,一切都好商量。”
說這話時,他的目光緊緊鎖住參謀長,連呼吸都放輕了幾分,生怕從對方口中聽到一個天文數字般的追加金額。副官在一旁也屏住了呼吸,手悄然按在了公文包上——那裡裝著柏林給他的最終權限額度,若是八路軍的要求超出上限,這場談判恐怕就要陷入僵局。
參謀長放下茶杯,指尖在桌沿輕輕一頓,臉上那副“勉為其難”的神情漸漸轉為認真:“實不相瞞,大使先生也知道,我們根據地正在搞工業建設,機械機器維修、被服生產都缺人手,尤其是熟練的技術工人——像會操作機床的鉗工、懂縫紉流水線的技工,還有能調試機械的維修工,真是求賢若渴。”
他刻意停頓了一下,目光平和地看向魏德曼,語氣帶著幾分懇切:“如果貴國方便,我們希望能在德國占領區招聘一批這樣的熟練工人。待遇方麵我們絕不虧待,包食宿之外,每月還會發放足額薪水,若是家屬願意同行,我們也能妥善安置。”
這話一出,魏德曼先是愣了愣,。他來之前隻準備了應對“加價要黃金”“索要古董”的預案,萬萬沒料到八路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隔壁房間的林毅屏住了呼吸,緊盯著魏德曼的微表情——這才是此次談判的核心目標,黃金與古董固然誘人,但能引進歐洲的熟練工人,才是真正能讓根據地工業“造血”的關鍵。他對著麥克風輕聲補了句:“彆急,給他點時間想,不用催。”
魏德曼的腦海裡瞬間閃過占領區的景象:法國北部的紡織廠停工後,成群的工人聚集在街頭,眼神裡滿是不滿;
波蘭的機床廠轉產軍工後,不少老技工因不願為德軍生產武器而失業,有些甚至偷偷給遊擊隊提供維修工具。這些失業工人就像埋在占領區的“定時炸彈”,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發騷亂,甚至直接加入抵抗組織,上周剛收到報告,比利時的失業工人組成的小股武裝,就炸毀了德軍的一處補給倉庫。
“清除不穩定因素”的念頭剛冒出來,魏德曼的眉頭便漸漸舒展開。他抬眼看向參謀長,語氣比剛才緩和了幾分:“您是說,隻招聘熟練工人?不涉及其他人員?”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絕對如此。”參謀長立刻回應,語氣斬釘截鐵,“我們隻需要懂技術、能乾活的工人,身份背景清白即可,絕不多做其他要求。而且工人都是自願報名,我們絕不強迫。”
魏德曼摩挲著下巴沉思片刻,心裡已然有了主意。對德國而言,這些失業工人不僅是閒置勞動力,更是潛在的安全隱患,若是能讓他們遠赴東方,既能減少占領區的抵抗力量,又能換得急需的冬裝,簡直是“一舉兩得”。
至於工人流失的問題,眼下東線的嚴寒遠比工業產能缺口更緊迫,何況占領區的工廠大多為軍工服務,有很多占領區的人民都不願意在軍工廠上班。
他端起桌上的涼茶抿了一口,壓下心頭的盤算,臉上露出幾分審慎:“參謀長閣下,招聘工人涉及占領區管理,我無權直接答應。但我可以立刻向柏林發電報申請,從實際情況來看,我認為國內大概率會同意。”
這話正合參謀長的心意,他立刻笑著起身,主動伸出手:“有大使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隻要貴國點頭,工人的招募流程我們會儘快擬定。”
魏德曼沒有立刻回握參謀長的手,他抬眼看向參謀長,原本因焦慮而緊繃的神情裡,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懇切,甚至帶著幾分試探:“參謀長,關於冬裝的交易,我們還有一個請求。”
參謀長伸出的手微微一頓,心裡咯噔一下。剛敲定工人招募的事,德國人又冒出新的請求,不過參謀長還是重新落座,臉上維持著從容的笑意:“大使先生請講,隻要是不違背原則的事,我們可以商量。”可魏德曼接下來的話,直接讓他措手不及。
喜歡我在抗日賣軍火請大家收藏:()我在抗日賣軍火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