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物資投入上,德國專門為該計劃建立了秘密工廠,配備了當時最先進的凹版印刷機、防偽水印紙張生產設備,僅用於生產偽鈔的專用紙張就累計製造了約1500噸,油墨采購和調配費用超過500萬德國馬克。
從產出數據來看,“伯恩哈德行動”製造的偽鈔數量極為龐大,截至1945年德國投降,共偽造出不同麵額的英鎊偽鈔約1.3億張,總麵額高達3億英鎊按當時彙率計算,約合12億美元),這些偽鈔中麵額10英鎊、20英鎊的占比超過80,因為這兩個麵額既便於流通又不易引起單次大額查驗。
此外,德國還嘗試偽造美元,雖因美元防偽技術更複雜如專用紙張的棉麻成分、精細的雕刻圖案),最終僅產出約1000萬美元麵額的偽鈔,且未大規模投放。
這些英鎊偽鈔通過德國間諜、中立國商人、戰俘交換等渠道流入英國及英聯邦國家,僅19431944年,英國境內查獲的“伯恩哈德偽鈔”就超過500萬英鎊,導致英國不得不於1940年、1946年兩次更換英鎊紙幣設計並回收舊鈔,以遏製偽鈔流通。
日本的偽鈔製造計劃則主要針對中國及東南亞地區流通的法幣、英鎊,同時也對美元進行了偽造嘗試,其行動雖未形成統一代號,但組織規模和投入同樣可觀。
日本的偽鈔製造始於1938年,由日本陸軍參謀部情報部門俗稱“陸軍中野學校”)主導,後期日本海軍情報部門也參與其中,核心目的是通過向中國戰場及東南亞占領區投放偽鈔,掠奪戰略物資、破壞中國經濟穩定。
為實現這一目標,日本從國內招募了東京印刷局的退休技師、民間雕刻工坊的工匠,組建了約200人的核心技術團隊,同時在偽滿洲國今中國東北)、朝鮮半島建立了3座秘密印刷工廠,僅偽滿洲國的“滿洲中央銀行附屬工廠”就配備了20台大型印刷機,專門用於偽造中國法幣和英鎊。
在物資方麵,日本通過走私從美國獲取棉麻原料以仿製美元、英鎊的專用紙張,僅19411943年就走私棉麻約800噸,調配專用油墨超過50噸。
從偽鈔產出量來看,日本偽造的中國法幣數量最多,累計超過150億法幣按1941年彙率約合5億美元),而偽造的英鎊和美元數量相對較少,其中英鎊偽鈔約2000萬麵額,美元偽鈔約500萬美元麵額。
這些偽鈔主要通過日軍占領區的特務機關、傀儡政權銀行、黑市商人等渠道流通,僅1940年一年,中國華北地區查獲的日本偽鈔就達8億法幣,導致法幣在華北地區的信用大幅下降,物價上漲幅度較戰前擴大了3倍以上。
在東南亞,日本偽造的英鎊偽鈔通過新加坡、曼穀等地的黑市流入英屬殖民地,19421943年英國在東南亞查獲的日本偽鈔約800萬英鎊,迫使英國對東南亞地區的英鎊流通實施嚴格的身份驗證和登記製度。
其實二爺和林毅不知道的是,這20億假日元,哦,不應該說是假日元,應該說是由林毅找人印製的日元流入日本後,時任日本大藏大臣的賀屋興宣與日本銀行第15任行長結城豐太郎,早已敏銳察覺到國內物價出現了微妙的上漲趨勢。
隻是兩人並沒有將這種物價波動放在心上,畢竟當時的日本正處於戰時物資掠奪的“紅利期”,大量外來資源的湧入讓他們對短期物價波動抱有足夠的“容忍度”。
自從日本占領東印度群島後,日軍通過強製征用、武力掠奪等方式,將當地盛產的石油、橡膠、錫礦、鐵礦石等戰略物資源源不斷地運回本土。
僅1941年上半年,從東印度群島運回的石油就超過800萬噸,足夠支撐日本聯合艦隊數月的作戰需求.橡膠、錫礦等物資更是直接填補了日本本土工業原料的缺口,讓軍工生產得以維持高位。
而太平洋戰爭爆發後,日軍在東南亞戰場節節推進,從馬來西亞、菲律賓等地搶掠的黃金、白銀、糧食等物資更是不計其數,這些物資通過海運陸續抵達日本,一定程度上緩解了本土的物資緊張。
與此同時,前線部隊的官兵們也在不斷向國內寄回資金:一部分是軍方發放的戰時薪水,另一部分則是他們在占領區搜刮的民間財富——從金銀首飾到古董字畫,經過變賣後都轉化為日元彙入國內親屬賬戶。
據日本銀行的不完全統計,1941年上半年,前線官兵寄回的資金每月平均超過3億日元,這些資金流入市場後,進一步刺激了消費需求。
更重要的是,為了支撐全麵戰爭,日本政府早已開啟大規模貨幣超發:1941年的貨幣發行量較1937年增長了近3倍,大量新增貨幣湧入軍工、軍需采購領域,不可避免地推高了民生領域的物價。
在賀屋興宣和結城豐太郎看來,戰時經濟本就伴隨著物價波動,隻要有掠奪來的物資兜底,這種上漲屬於“正常現象”,因此並未采取針對性調控措施,卻不知這20億假日元的混入,正悄然加劇著後續的經濟隱患。
東京,大藏省辦公樓的頂層辦公室裡。日本大藏大臣賀屋興宣捏著一份剛送來的物價報表,眉頭擰成了一道深溝。因為報表上的數字像紮眼的刺。
東京都內大米價格較上月上漲7,棉布價格漲了9,就連最基礎的海鹽,都悄無聲息地貴了兩成。
“結城君,你看看這個。”賀屋興宣把報表推到對麵的結城豐太郎麵前,聲音裡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凝重,“這已經是連續第三個月物價上漲了,漲幅還在往上升。”
結城豐太郎拿起報表,鏡片後的眼神漸漸沉了下來。作為日本銀行的行長,他對貨幣流通的敏感度遠超常人,報表上的曲線看似平緩,卻藏著讓他不安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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