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調一個防空導彈營去我那兒，碰到敵機就打，既能保護陣地，又能讓戰士們練練手，比在基地裡模擬強多了！”
“憑什麼先調去你那兒？”劉司令立刻反駁，“我防區的日軍機場更多，每天都有敵機起飛，實戰機會比你那兒多！要調也該先調去我這兒！”
眼看兩位司令又要爭起來，老將輕輕咳嗽了一聲，示意他們安靜：“大家想爭取實戰機會，這份心思是好的，但得考慮周全。防空導彈旅剛組建不久，還沒完全形成戰鬥力，要是貿然拉去前線，萬一出了差錯，不僅會損失裝備，還會打擊戰士們的信心。”
林毅這時也開口說道：“其實也不用完全等實戰，咱們可以搞‘模擬實戰訓練’。比如讓咱們的轟炸機或者戰鬥機扮演日軍敵機，從不同方向、不同高度突襲，模擬日軍的戰術，讓防空導彈旅進行攔截。這樣既能模擬實戰場景，又能避免真敵機帶來的風險。”
“這個思路好！”趙建亮眼前一亮，“可以讓雷達兵和導彈操作員在複雜環境下練反應、練配合。另外，還能讓防空導彈旅跟高射炮部隊協同訓練——遇到低空敵機，高射炮先攔截，高空敵機交給防空導彈，這樣既能形成立體防空網，又能讓兩支部隊熟悉彼此的作戰節奏，以後真到了戰場上，配合起來也更默契。”
丁秋生聽得連連點頭，連忙拿起筆記錄：“模擬實戰、協同訓練……這些都能加進訓練計劃裡！要是能調幾架戰鬥機來配合，咱們的訓練效果肯定能提升不少！”
“戰鬥機的事我來協調。”老將說道，“總部會調一個戰鬥機中隊過來，專門配合防空導彈旅的模擬訓練。”
參謀長這時已經把眾人的建議一條條整理好，抬頭說道：“現在訓練方案大概有了方向：一是加強野外機動，重點練複雜地形通行和快速轉移。
二是強化偽裝，包括車輛偽裝、陣地偽裝和行軍痕跡消除。三是開展模擬實戰訓練，協調戰鬥機扮演敵機，三是與高射炮部隊、裝甲部隊搞協同訓練，提升聯合作戰能力。”
參謀長放下握著的鋼筆，指節在桌麵上輕輕敲了兩下，目光從幾位穿軍裝的乾部臉上掃過，最後落在角落那排穿白大褂的研究員身上，語氣帶著期待：“那我們導彈的改進研發方向呢？這個還是請我們的軍工專家們來說說吧！”
話一說完，會議室裡瞬間靜了下來，隻有牆上掛鐘的指針“滴答”作響。前排的部隊領導們相互看了看，眉頭都輕輕皺著——眼下的導彈雖能用，但總覺得少了點靈活勁兒。
而那幾個穿白大褂的研究員，立刻把頭湊到一起，肩膀挨著肩膀小聲議論起來。有人手裡攥著筆在筆記本上畫著導彈草圖，有人抬起手在空中比劃發射軌跡，還有人低聲爭論“陣地部署太費時間”“機動能力不夠”，白大褂的衣角隨著動作輕輕晃著。
就在這陣交頭接耳裡，一個年輕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各位領導，我有話說！”
眾人齊刷刷看過去，隻見一個二十多歲穿著白大褂的小夥子研究員站了起來。他個子不算高，白大褂袖口卷到小臂，露出手腕上一塊舊機械表，臉頰因為緊張泛著紅，雙手微微攥著，眼神卻很堅定：“我是圖文軒，今年從清華大學航空係畢業，現在在110基地研發組。
這段時間調試裝備，我也大概清楚了咱們現在的導彈情況，咱們一共有五種導彈，‘殺手鐧1’和‘殺手鐧2’是地對地導彈，能打敵方地麵工事。
‘響尾蛇’是近程防空導彈，專打低空的敵機；還有新型遠程防空導彈，可以打擊高空目標；另外一種裝在軍艦上打敵方戰艦的艦對艦導彈！”
他頓了頓，咽了口唾沫接著說道：“從功能上看，咱們現在能從地麵打地麵、從地麵打空中、從海上打軍艦，空軍的戰鬥機還能掛‘響尾蛇’導彈，從空中打飛機，基本的作戰需求能滿足。但是——”
他的聲音突然提高，眼睛亮了起來：“咱們還沒有能從空中打地麵、從空中打海麵的導彈啊！大家想想，殺手鐧1型地對地導彈得提前找陣地、搭發射台，最少要兩三個小時，要是被敵方偵察到或者用炮火打，很容易被毀掉。
殺手鐧2型導彈雖然可以靈活機動，可是價格太貴，而且機動性再好也比不上飛機吧要！是把導彈掛在飛機上效果怎麼樣呢？”
“比如讓轟炸機帶著導彈飛，飛到敵方陣地或者艦隊附近再發射！遠程轟炸機一次能飛幾千公裡，掛著對地、對海導彈，不用靠近敵方的防空網，在安全的地方就能打。
到時候咱們不用再靠固定陣地，飛機飛到哪就能打到哪，不管是打敵方的指揮中心，還是海上的軍艦，都又靈活又突然，咱們的作戰能力肯定能提一大截！”
圖文軒說完，抿了抿嘴，悄悄看眾人的反應。會議室又靜了幾秒，研究員們都停下議論，眼睛瞪得圓圓的。
還有哪些部隊領導們先是愣了愣，接著腦海裡已經浮現出戰機呼嘯而過，導彈精準命中地麵目標和海上戰艦的場景。
此時的林毅聽著圖文軒的話，心裡瞬間掀起一陣波瀾——這小夥子居然能在這個時代提出空對地、空對艦導彈的概念，簡直是個難得的人才！他強壓著內心的激動，目光緊緊盯著圖文軒，心裡忍不住直呼：“這不就是後世的空地導彈和空艦導彈麼！在技術條件這麼有限的情況下，能有這樣的前瞻性，太不容易了！”
他想起自己之前隻是在零星提過“導彈載體多樣化”的思路，沒想到圖文軒居然能順著這個方向，梳理出完整的武器體係空缺，還提出具體的應用場景。
這種舉一反三的能力，在當下的科研團隊裡實屬罕見。林毅暗暗打定主意，以後一定要多關注這個年輕人，說不定他能成為導彈研發領域的核心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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