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周娜娜和徐波已經快走到了家門口,徐波對娜娜說:“娜,油老婆家的狗被打死了,你心裡的氣出來了吧?”
娜娜說:“還行吧,我看那個油老婆以後還敢不敢再囂張!”
接著她看著徐波,問了句:“你冷不冷?”
此時是臘月五九天氣,周圍空氣溫度隻有兩三度,徐波身上衣服被水澆透,此刻他凍的直打顫,但他依舊搖了搖頭說:“我一點也不冷。”
娜娜看著他瑟瑟發抖的樣子,噗嗤笑出聲:“瞧你這啥樣啊!”
回到家,娜娜母親見徐波渾身都是水,就驚訝的問是怎麼回事?
娜娜就笑著說:“媽,徐波他非要去偷人家地裡的白菜,我說他也不聽,你看,這不是掉河裡了。”
她母親當然不會信,就對徐波說:“小波,快進屋換衣服,彆凍感冒了。”
娜娜拉著徐波進入自己睡房,當她拉開衣櫥,徐波看到衣櫥裡麵有不少自己穿的衣服,包括內衣襪子都很齊全,心裡就有了感動,他將娜娜一把抱住,娜娜將他推開,“乾啥你,弄我一身雞毛味。”
說著,她轉身往屋外走,走到門口時,扭頭說了句:“換好衣服陪我爸喝茶,我去給你炸蘿卜丸子。”
傍晚時,火爐旺旺的堂屋裡,茶幾上擺了幾個菜,蘿卜丸子白菜燉粉條還有炸花生米,還有個芥末雞。
娜母親埋怨女兒不去鎮上多買點菜,徐波笑著說:“媽,我來這兒跟回家一樣,把我當客人伺候,我倒覺著不習慣。”
嶽父笑嗬嗬把一瓶白酒遞給徐波,說:“來來來,咱倆開始比賽,一人一瓶,誰先喝醉了誰就輸。”
結果不出意料的娜娜父親先喝醉了,徐波喝了半斤多白酒後,感覺一陣頭暈腦脹。
娜娜看著徐波臉通紅,抬手試了下他額頭,感覺有些燙,明白他這是感冒發燒了,就對他說:“徐波,你先進屋躺著,我買點退燒藥去。”
徐波點頭嗯了一聲,他先扶著嶽父回屋休息,然後才去了娜娜的睡房,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娜娜拿著手電筒往院門在走,準備去村裡醫生家買點藥,結果她剛走出院門口,就被絆了一跤。
她轉過身用手電筒照向地麵,頓時嚇了一跳,原來地上是一個血淋淋的狗頭。
她明白肯定是油老婆把狗頭扔到自家門口的,心裡頓時來氣,但想著先要給徐波買藥,就把狗頭踢到一旁,明天再找油老婆算賬。
村裡就一個醫生,住在村後頭那排房子,到了他家門口時,娜娜就聽到院裡傳出來一陣陣嘻嘻哈哈喧鬨聲,推開院門,發現在堂屋裡,有六七個人圍在飯桌旁喝酒。
娜娜發現,油老婆和油老漢兩口子也在這些人裡麵,頓時就明白了,他們這是在吃狗肉呢。
穿過院子走進堂屋,娜娜聞到一股肉香味,目光看向油老婆,笑著說:“三嬸,這就吃上燉狗肉了啊,怎麼把狗頭扔了呢,狗頭也挺香啊。”
油老婆哼了一聲沒搭理娜娜,那個醫生問:“小娜啊,你是來買藥吧?”
娜娜說:“是,大叔你給我拿一盒退燒藥吧,我家男人發燒了。”
她話剛說完,油老婆就嗬嗬笑了笑:“喲,你家男人病了啊?那肯定是狗上身了。”
娜娜沒跟她再計較,拿了藥就回了家。
回家後,發現徐波躺在土炕上已經睡著,娜娜晃了晃他,想讓他起來吃藥,但他睡得很沉,怎麼晃都不醒。
聰明的娜娜握起拳頭朝著徐波襠部就是一拳,這一招果然奏效,徐波醒了。
倒了杯水,讓他喝下藥,娜娜發覺徐波身子滾燙,就知道他這次發燒很嚴重。
又給他喝下一粒藥,徐波閉著眼睛,口齒不清的說:“娜娜…我渾身冷…”
娜娜認識徐波三年,記憶裡徐波很少生病,見他發燒,這還是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