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波握著掛掉的手機,苦笑,心想她肯定是像上次那樣搞的小惡作劇,但他還是打算去一趟。
驅車來到小婷的小區門口,徐波降下車速,透過前窗玻璃看到在小區門口旁邊,站著個身材嬌小穿著黑色羽絨服的女孩。
徐波停車按了按喇叭,小婷伸了伸脖子朝這邊看過來,隨即小跑幾步來到車子跟前。
此時徐波開門下車,見她紮了個雙馬尾,腳下穿了白球鞋,氣質與上次有了翻覆的不同。
徐波看著她,“你說我羽絨服上寫了字,啥字?”
小婷就拉開羽絨服拉鏈,掀開衣服,徐波果然看到了一行小字,上麵寫著:常存抱柱信,豈上望夫台。
看著這十個字,徐波無語的說:“什麼亂七八糟,這是你寫的的吧?把衣服給我,回家睡覺去吧。”
小婷後退一步拉上羽絨服拉鏈,然後手指著這條清冷的長街,說:“陪我逛會街,衣服就該給你。”
徐波抬手看了眼腕表,又看了眼小婷,說:“行,五分鐘。”
就這樣,徐波陪她沿著人行道往前走。
這條街兩旁的綠植有洋槐和柳樹,洋槐依舊是灰褐色枯瘦的枝丫伸向夜空,守著冬天的姿態。
而那些垂柳,細細垂下的柳條,已經悄悄鼓出細觀可見的一抹淡綠。
小婷走在徐波身邊,距離徐波二尺距離,她背著手,扭頭說:“哎,我告訴你,我姓宋,末尾宋婷字,你猜猜中間是啥字?”
徐波沒回答,小婷就提示:“給你個提示,中間字是個寶貝。”
徐波說:“宋寶婷?”
小婷:“怎麼這麼笨?咋當上廠長的?”
徐波笑了下:“那你叫啥名字?”
小婷停下腳步鄭重的說:“記好了啊,我叫宋、芝、婷。”
徐波哦了一聲,“名字還可以。”
隨後徐波問她:“你爸做啥工作?”
宋芝婷回答:“他呀,幾年前跑南方去了,到現在沒回來。”
此時,徐波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得回去了,明天忙著呢。”
宋芝婷說:“這才走了二百米不到啊。”
徐波說了句:“回家去吧。”就往自己車子那兒走去。
宋芝婷追上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錢包遞給徐波:“這是你衣服裡的錢包,裡麵一分錢我也沒動。”
徐波接過錢包塞兜裡,說:“衣服給我吧。”
宋芝婷雙臂抱緊,嬉笑說:“我裡麵就穿個秋衣,衣服給你了,凍壞我咋辦,等下次你來,我再還給你。”
徐波說:“好好,自己留著穿吧,送你了。”
說著,他打開車門上車,宋芝婷說:“我媽說你自己開廠子了,我去你廠子工作吧,咋樣?我可是高中文憑。”
徐波怔了下:“你媽怎麼知道?”
宋芝婷回答:“前些日子你要收購我舅舅的廠子,後來沒了信,我媽就打聽你了。”
徐波思索了會,“我那廠子可都是男人乾的活,你去了能乾啥?”
宋芝婷:“我會做菜啊,我去你食堂給你做飯吧。”
徐波哈哈笑了笑:“行,到時候再說吧,廠子開業差不多四月了。”
宋芝婷伸出小拇指,“說定了,來,拉鉤。”
徐波沒搭理她,發動車子離去。
車子帶起路邊幾片枯葉,宋芝婷望著消失在街頭的車尾,抿嘴自言自語:他這個人傻乎乎的,還真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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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波的廠子建廠房這段期間,娜娜跑了趟省城,去了劉誌山的機械公司,從他公司預定了幾個技工,準備到時候給徐波的廠子用,劉誌山當然是爽快答應。
於曉霞和錢桂芬,也從自己廠裡留出幾個工人,給徐波準備著。
當然了,錢桂芬給徐波留的,是幾個乾活一般的工人,於曉霞不同,他挑的都是幾個中乾的工人。
廠子快要建成時,徐波搬去了新家住。
這天晚上,他請朋友來家裡做客,除了曉霞小翠錢桂芬小雯,還有邱麗質和小靜,宋芝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