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二人對麵的宋芝婷此時開口：“邱姐，你需要錢我借給你吧，徐大哥的錢還得留著買原材料呢。”
邱麗質一聽，眨巴下眼睛，看看徐波又看看宋芝婷，然後朝著宋芝婷伸出手，“那你再借我三千。”
徐波說：“行了行了，快回去休息吧，下午還要工作。”
收拾餐具往回走，宋芝婷主動給二人清洗飯盒。
回到辦公室，徐波坐在椅子上歇息，辦公室裡隻有他一個人，邱麗質回了宿舍。
他掏出煙沒點，拿起辦公桌上的座機撥出一個號碼，通了之後，他小聲說：“我記得你和我的助理邱麗質住在一個小區不是？你從側麵了解一下她家裡人是不是病了。”
“哎哎好好，徐經理，下了班回家我就去辦。”電話裡是個男子聲音。
徐波打過去的電話，是技術科一個科員，是娜娜從省城劉誌山公司帶過來的，比較信任。
他想看看邱麗質是否在說謊。
到了下午三點多時，廠裡突然來了幾個製服人員，他們聲稱是環保局，來廠裡例行檢查。
結果徐波領著他們在幾個車間溜了一圈之後，其中一個大肚子男子說：“我說徐經理，你這車間空氣質量嚴重超標啊，焊接區域工人口罩都不帶，而且車間沒有空氣循環設備，停產整頓吧！”
他話剛說完，旁邊一個仙人球發型的中年男子說：“一周時間，到時候我們來複查。”
說著，他從包裡拿出幾張封條，說：“自覺點哈，自己貼上。”
隨後，他們就呼啦啦離開了。
來如風去如風，給徐波留下一個難題。
徐波此刻想起了董澤勝，他被逼著跟自己下跪道歉，並給了自己錢，難道他這是報複自己？
他記得在曉霞那個機械廠工作期間，也有環保人員去例行檢查，但隻是提出點改善建議。
假如停產整頓一周，損失是嚴重的。
徐波立刻召集幾個車間主任負責人，開會說了下整頓情況。
然後他又覺得還是不太妥，就猶豫著要不要給薛美琴打個電話？
就在猶豫時，於曉霞來了電話，徐波接起後，電話裡曉霞說：“徐哥，你那邊忙不？不忙來我這一趟吧。”
徐波問她咋了？曉霞說：“展益來鬨事，說我欺騙了他，把我打了。”
一聽她這話，徐波就笑了下：“打的好啊，誰叫你當初騙人家來著。”
曉霞說：“我是該打，但我現在臉腫了，沒法見人，開會都沒法開。”
徐波嗯了一聲，想了想說：“行，我現在過去，正好有事跟你商量。”
開車去了曉霞的廠子，發現她臉確實腫了，眼角還開了道口子。
坐在曉霞對麵，徐波看著她笑著說：“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麼狼狽。”
曉霞搖頭：“我最狼狽的時候，是在廣東張睿鳴的公司裡，過去事不提了。”
接著她又問徐波廠子目前怎樣？徐波就把廠子被要求停產整頓的事說了。
曉霞說：“肯定是有人要整你，可惜在這縣城我不認識厲害的人，這次我幫不了你。”
徐波思索了會，“我有辦法處理，那我就在你這兒待幾天，畢竟你幫我不少忙。”
曉霞一陣感謝，說：“哎徐哥，我記得馬煜雯她有個師父治病很厲害，有沒有藥能讓臉快點好起來？”
這話提醒了徐波，他立刻給馬煜雯打去電話。
電話接起來，馬煜雯像是剛睡起來，她打了個哈欠說：“徐哥，啥事？”
徐波說：“你那兒有快速消腫的藥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