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們在紅鳶閣內一番仔細搜查,動靜不小。
然而,當他們最終捧出幾尾剛從後廚冰窖取出的、保存完好的“紅尾鱠”時,蘇婉隻看了一眼,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不對!
這魚……雖然也是名貴魚類,色澤形態與紅尾鱠有幾分相似,但仔細看去,魚鱗的紋理、魚鰭的形狀、甚至魚眼的色澤,都與她在王三胃中提取到的那塊殘骸有著細微卻決定性的差彆!
這根本就不是同一種魚!
她中了調包計!呂德昌和這紅鳶閣早有準備!
就在這時,呂德昌慢悠悠地走上前,故作姿態地看了看官差手中的魚,然後轉向麵無人色的蘇婉,聲音揚高,充滿了惋惜和責備,卻又帶著一種勝利者的優越感:
“蘇姑娘,你可看明白了?這便是我紅鳶閣特有的‘雪鱗魚’,雖也珍貴,卻並非你所說的什麼‘紅尾鱠’。”
“唉,老夫早就說過,辦案非同兒戲,需得證據確鑿,豈能憑一點似是而非的猜測就興師動眾?”
他話鋒一轉,語氣變得“語重心長”,實則字字句句都在貶低蘇婉,給她扣上辦事不力、衝動妄為的帽子:
“蘇姑娘,你一個閨閣女子,本應在家習學女紅針織,修身養性。”
“這查案緝凶之事,血腥又複雜,實在非你所長。今日鬨出這般烏龍,驚擾了賓客,損了紅鳶閣的清譽,更是浪費了官府的人力……這,這讓老夫如何向知府大人交代?又讓雲州百姓如何看待我們衙門的辦案能力?”
他一番話,不僅徹底否定了蘇婉的發現,更是將所有的責任和不是都推到了她“女子身份”和“衝動行事”上,仿佛她今日之舉完全是一場不懂事的胡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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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百姓見狀,也開始竊竊私語,看向蘇婉的目光帶上了懷疑和議論。
先前支持她的民意,此刻似乎也開始動搖。
蘇婉站在原地,隻覺得渾身冰冷,耳邊嗡嗡作響。
證據被調換,呂德昌倒打一耙,字字誅心……她陷入了極其被動和艱難的境地。
那知府公子見呂德昌占了上風,立刻也來了精神,搖著折扇,陰陽怪氣地幫腔道:
“就是!蘇姑娘,你說你一個女兒家,不好好在閨房裡待著,非要學男人出來拋頭露麵、查什麼案子?現在好了,弄出這麼大個笑話,冤枉好人,把我們紅鳶閣和呂老爺的臉麵往哪兒擱?我看你啊,還是趕緊回去繡繡花,找個好人家嫁了是正經,彆再出來添亂了!”
這番充滿輕蔑和侮辱的言論,如同尖刀般狠狠刺向蘇婉。
她臉色煞白,嘴唇顫抖,被兩人一唱一和指責得渾身發顫,屈辱和憤怒交織,卻一時語塞,找不到有力的言辭來反駁這被扭曲的局麵。
不遠處馬車裡,季青透過車窗縫隙將這一切儘收眼底,氣得拳頭緊握,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大人!您看看!這呂德昌老賊,還有那知府家的紈絝!竟如此顛倒黑白,欺負蘇小姐一個姑娘家!簡直豈有此理!”
他胸腔劇烈起伏,恨不得立刻衝下去為蘇婉辯駁。
然而,池黎隻是淡漠地瞥了一眼窗外那令人憤懣的場景,又收回目光,語氣冰冷得不帶一絲情緒,甚至帶著點不易察覺的譏誚:
“那是她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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