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哥被林棲連珠炮似的懟得滿臉通紅,額角青筋直跳。
他哆嗦著手指向林棲,嘴唇顫抖著“你...你...”了半天,卻連句整話都擠不出來,活像隻被踩了脖子的公雞。
二樓雕花欄杆旁,楚婉清指尖幾乎要將香檳杯柄捏碎。
她精心設計的戲碼——先讓那蠢貨挑釁,再在池黎最難堪時翩然解圍——全被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野丫頭毀了。
“跟我來。”林棲不由分說拽住池黎的袖口就往露台走,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夜風拂過露台,她鬆開手,仰頭看著池黎時眼神清亮:“這種場合的蠢貨就像聞到腥味的蒼蠅,你越搭理他們越來勁。”
她順手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長發,“下次記得,無視才是最高級的反擊。”
說完利落地轉身離開,緞麵裙擺在月色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很快消失在扶疏的花木間。
池黎望著林棲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臉上平靜得看不出情緒。
【宿主你看!女主剛才是不是特彆帥氣!】係統997興奮地在他腦海裡轉圈,【原劇情裡你就是被她這種又a又颯的性格迷住的!】
池黎瞥了眼腕表,漫不經心地打了個哈欠:“十點半了,該回家睡覺了。”
他雙手插兜徑直穿過觥籌交錯的宴會廳,完全沒注意到身後尾隨的幾道黑影
——那是富家公子哥暗中派來的跟班,正鬼鬼祟祟地記下他的車牌號。
而此時宴會廳內,那位吃了癟的公子哥正扶著羅馬柱喘粗氣。
他越想越窩火,腦子裡已經上演了十八種報複這對“狗男女”的手段。
然而當他走去上廁所時,酒意和怒氣攪得他頭暈眼花,差點撞上迎麵走來的人。
“媽的,沒長眼啊……”他下意識罵罵咧咧,視線卻先落在了對方擦得鋥亮的手工定製皮鞋上——呦嗬,不便宜啊,這品位……
他醉醺醺地抬眼,想看清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可當那張冷峻到近乎刻薄的臉映入眼簾時,他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凍結,酒意嚇醒了大半,舌頭都打了結:“江……江爺……我、我……”
江雲寒居高臨下地睨著他,眼神冷漠得像是在看一件死物,連半分情緒都懶得施舍。
他沒給對方說完廢話的機會,直接抬腳,照著對方的小腹狠狠踹了過去!
“呃啊——!”富家公子哥慘叫一聲,整個人像隻被煮熟的蝦米般蜷縮著倒飛出去,重重撞在冰冷的瓷磚牆上,又軟軟地滑落在地。五臟六腑仿佛都移了位,劇痛讓他瞬間冒出了冷汗。
“江爺……江爺我錯了!饒了我……我有眼不識泰山……”他忍著劇痛,涕淚橫流地求饒,手腳並用地想往後縮。
江雲寒充耳不聞,邁著沉穩的步子走上前,如同地獄歸來的修羅。
他一把揪住對方精心打理過的衣領,毫不費力地將人拖拽起來,徑直走向最近的廁所隔間,“砰”地一聲甩上門,隔絕了內外的一切。
隔間裡很快傳來沉悶的擊打聲、壓抑的嗚咽和絕望的求饒,但這一切都迅速微弱下去。
幾分鐘後,隔間門從裡麵打開。
江雲寒麵無表情地走了出來,身上昂貴的西裝依舊挺括,隻是指關節處沾染了些許刺目的紅。
他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仿佛剛才隻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門外,助理阿棄早已垂手靜候,對此情此景習以為常。
“處理乾淨。”江雲寒淡聲吩咐,嗓音沒有一絲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