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在得知江雲寒明確拒絕了婚事後,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和焦慮。
並非她不想用筆仙的力量強行促成婚事,但她實在不敢再輕易動用那詭異的東西了——
每次交易都要付出壽命作為代價,而且她內心深處總有種不祥的預感,這筆仙恐怕並非善類,依賴越深,後果可能越可怕。
然而,她這個“宋家千金”的身份本就是筆仙偽造的空中樓閣,若不依靠筆仙的力量維係,很容易就會暴露。
隻要男女主順利走到一起,世界線穩定,她或許就能找到其他回去的方法,或者至少能暫時穩住局麵。
另一邊,池黎的新電影籌備順利,很快進入了拍攝階段。
他這次啟用的演員陣容頗為亮眼,不少是看好他潛力、主動遞來橄欖枝的實力派或當紅明星。
劇組氛圍緊張而有序,池黎全身心投入到創作中。
而江雲寒也確實如他所說,變得異常忙碌,早出晚歸,有時甚至徹夜不歸。
他與池黎的交流大多通過手機消息,內容簡短,卻透著不變的牽掛。
他正在以雷霆手段,加速整合、掌控海城那些盤根錯節的勢力,為通過爺爺的最終考核做最後的衝刺。
他的動作又快又狠,讓原本還想從中作梗、給他使絆子的大伯江懷明措手不及,節節敗退。
這天晚上,江懷明剛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疲憊地揉著眉心坐下,思考著下一步該如何應對這個越來越難以掌控的侄子,辦公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麵猛地推開。
江懷明不悅地抬頭,正要嗬斥,卻在看到來人時,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為首走進來的,正是麵色冷峻、一身肅殺之氣的江雲寒。
他身後跟著的阿棄以及數名黑衣手下,無聲地堵住了所有去路,強大的壓迫感瞬間籠罩了整個空間。
江雲寒一步步走到寬大的辦公桌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臉色灰敗的江懷明,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溫度:
“大伯,這麼晚了還在為公司操勞?”他嘴角勾起一抹沒有笑意的弧度,“不必麻煩了。從明天開始,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江懷明強自鎮定,色厲內荏地喝道:“江雲寒!你想乾什麼?彆忘了老爺子還在!你敢動我,他絕不會放過你!”
江雲寒眼神淡漠,仿佛在看一個垂死掙紮的小醜。
他抬手,身後的阿棄立刻將一個厚厚的文件袋放在辦公桌上,推到了江懷明麵前。
江懷明手指顫抖地打開文件袋,抽出裡麵的文件,隻翻看了幾頁,臉色就變得慘白如紙,冷汗瞬間浸濕了後背。
裡麵詳細記錄了他這些年挪用公款、暗中轉移資產、與競爭對手利益輸送的所有證據,樁樁件件,清晰無比,足夠他在監獄裡待上大半輩子。
“你……你怎麼會……”他難以置信地抬頭看向江雲寒。
江雲寒語氣平靜無波,卻帶著絕對的掌控力:“隻要你乖乖配合,交出你手裡所有的股份和權力,安分守己地‘養老’,這些東西,我可以當作沒看見。你名下的這棟房子、那些車子,還有你偷偷轉移到海外賬戶裡的那點錢,都可以留給你安度晚年。”
江懷明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癱軟在椅子上,半晌,才嘶啞著聲音問:“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我做的這些事的?”
江雲寒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裡沒有半分波瀾:“從一開始就知道。”
他頓了頓,補充道,“以前不動你,是看在爺爺的麵子上,你畢竟是他的第一個兒子。”
江懷明聞言,臉上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苦笑。
原來自己這些年自以為隱秘的動作,在對方眼裡不過是跳梁小醜的表演。
他頹然道:“怎麼,現在不怕你爺爺怪罪了?終於忍不住要對你大伯下死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