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喪彪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和他身後那幫人一起哄笑起來,聲音充滿了嘲諷,
“哈哈哈哈哈!怎麼個不客氣法?小子,毛長齊了嗎就學人放狠話?今天爺爺我還就鬨事了,你能把我怎麼著?”
他一邊說著,一邊囂張地用手裡的酒瓶指向池黎,唾沫星子幾乎要濺到池黎臉上。
池黎臉上非但沒有怒色,反而勾起一抹淺淡的、帶著幾分歉意的笑容,他微微抬手,示意對方稍安勿躁:
“彪哥是吧?誤會,都是誤會。小弟我剛來,不懂規矩,之前若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彪哥和各位兄弟海涵。”
他態度轉變之快,讓喪彪等人愣了一下,隨即更加得意,以為這新來的管事是慫了。
池黎繼續道:“這裡人多眼雜,說話不方便。不如請彪哥和各位兄弟移步包廂,讓小弟我好好擺一桌,給各位賠罪,也順便請教一下這裡的‘規矩’,如何?”
喪彪眯著眼,上下打量著池黎,目光在他沉靜的臉上和挺拔的身形上流轉,帶著幾分淫邪和輕蔑:
“嘖,長得倒是不錯,挺上道。行啊,看你這麼有‘誠意’,彪哥我就給你這個麵子。”他特意加重了“誠意”兩個字,意味不言自明。
他身後的混混們也發出曖昧的哄笑,顯然都以為池黎是怕了,想用彆的方式“賠罪”。
一旁的麗華姐看著這一幕,眉頭微蹙,但終究沒有出聲阻攔,隻是對周圍有些不安的服務員和保安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恢複正常工作。
在這地方,同情心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如果這個新來的阿赫連這點麻煩都解決不了,那他被喪彪這種人啃得骨頭都不剩也是活該,安姐那邊也不會需要一個廢物。
一切,就看他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彪哥,各位兄弟,這邊請。”池黎側身,做出邀請的手勢,態度依舊謙和。
喪彪得意洋洋地一揮手,帶著他那七八個手下,跟著池黎走向走廊深處一個較為僻靜的大包廂。
一行人魚貫而入。
池黎是最後一個進去的,他反手,“哢噠”一聲,將包廂厚重的門輕輕關上,並且——直接落了鎖。
清脆的鎖舌彈入卡槽的聲音,在驟然安靜下來的包廂裡顯得格外清晰。
原本喧鬨的混混們察覺到不對勁,笑聲戛然而止。
喪彪臉上的得意也僵住了,他猛地回頭,看向站在門邊,臉上那點謙和笑容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冰冷和漠然的池黎。
“小子,你鎖門乾什麼?”喪彪語氣陰沉下來,意識到事情可能不像他想的那麼簡單。
池黎沒有回答他無聊的問題。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頸骨發出輕微的脆響,原本內斂的氣息在這一刻陡然變得危險而具有壓迫感。
他平靜的目光掃過包廂裡這八九個麵露凶光的混混,如同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
“這裡隔音好,”池黎終於開口,聲音不大,卻帶著刺骨的寒意,“正好,方便我……好好‘謝罪’。”
話音未落,他動了!
身影如鬼魅般瞬間貼近離他最近的一個混混,那人甚至沒看清動作,隻覺得腹部遭到重擊,劇痛讓他像蝦米一樣蜷縮倒地,連慘叫都沒能發出。
“操!乾他!”喪彪反應過來,怒吼一聲,抄起桌上的酒瓶就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