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邊,潭水依舊平靜如鏡麵。
這次下去探查卻讓我安心了不少,因為下麵那詭異堅韌的白絲阻擋了所有要下去的人。這樣留下的他們將能最後麵臨萬海潮的到來。
我們一起也應該重新的認識一下了。沈大和我都已經不用給大家介紹了,我身邊的女朋友嬌媚也不必讓大家知道底細,還是戴著她的口罩保留一些神秘吧。
裝作烤串的師傅,也算他辛苦了。他叫張赫文是天師派弟子。他說他下山多年,真就是在我們陽城一家烤串店做了兩年的烤工師傅。
而這次他跟隨而來的人竟然就是這個半大的孩子張小寶。不要小看這個孩子,他可是天師派本家親傳,也算是嫡傳子。如果得到曆練將來都有可能接任大天師。
張小寶對我道出他來的用意。天師派在幾百年前就有傳言這天地海孕育靈珠之傳說。而多年前降龍派的李淩風親臨過龍虎山,這才讓天師派確認這傳說不假。
張小寶說他們天師派並沒有爭奪靈珠為己的野心,而是怕這靈珠落入邪修奸佞之手,到時必將天下大亂,所有我輩修法之人也必受到波及不可。此來目的就是於此,彆無據為己有之心。
看來天師派還是心係天下,至於派遣小寶下來,我想也是要曆練他一番,畢竟這還是個孩子啊!
二人都自我介紹完後我就將目光看向了那位中年男人。男人見我看他連忙將臉扭到一邊,他也知道自己的偽裝都在水裡被衝掉了。此時他已經不能再裝下去了。
這位也是用心了,他能用農家推車推來一車的桃子,還能裝成一個農村老人在此售賣。不過我也想笑他,畢竟他不是這裡的人,根本不懂這裡的風土人情。賣桃子的豈能將車推到水潭邊來?
也是,他們同為江西人,這才能在這遼南之地乾出這樣的偽裝。一個天師派弟子跑到這裡擺地攤賣烤串,一個推車賣桃,整天整宿的蹲在這?也是沒誰了。
我抱腕正式的說道:“降龍李太白見過肖前輩。”
中年大叔無奈搖了搖頭,轉過臉來對我說道:“撈仔,你我都未曾謀麵,怎麼就能認出我來?”
果然真的是他!江西覓寶派世家家主肖三清。
我從十州歸來,第一個電話打給李少白了解情況。在他那裡得知西海龍妖龍銀大開殺戒,主動攻伐,修法秘密門派和修法世家多數慘遭屠戮。
而這個覓寶世家的肖家也沒有幸免,說家主肖三清隕落當場,隻逃走了一個肖家後人,應該就是我認識的肖子羽。
肖三清畢竟是一代大佬,自然是以假死逃過一劫。可惜肖家族人都沒有幸免遇難。肖三清隱姓埋名,改頭換麵的一路跟蹤就來到了遼地。他想伺機偷襲龍銀為家族報仇雪恨。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龍銀在桃山的內部經曆的一場殊死之戰,最後龍銀隕落山中,死在屠龍刃下。
龍銀的隕落肖三清還是在一個妖靈的嘴裡得知的。既然大仇已了,肖三清本想去尋找他的兒子肖子羽,卻意外又得知一個重磅消息,那就是黑魚潭裡藏著海靈珠。
做為最正統尋寶人的肖三清自然是知道這海靈珠的價值的。他們覓寶名單中這海靈珠永遠都是排在第一位的。這就像我在南海龍宮發現的法寶名單一般。
聽肖三清講,他在多年以前就聽同派尋寶人講過,在遼南之地有一黑水之潭,潭下藏寶,可惜有神秘白絲隔絕水域,無法下到底部。
沒有想到的是傳說中的藏寶竟然疑似海靈珠?
肖三清得知這一消息後非常興奮,因為他手裡就有一柄法器名曰“金蛟剪”。他曾得到這法器之時就想到了傳言中黑水潭下的白絲,他早想以其金蛟剪來嘗試一下能否剪斷這詭異白絲。
我來的時候其實肖三清已經悄然下水兩次了,這次已經是他第三次下潭中了。怪不得他能洞悉那突如其來的妖力吸力和向上的噴力。
這位世家家主肖三清知道我,他應該是從他的兒子肖子羽的口中知道的我。畢竟我和肖子羽在西海共同的經曆了一場九死一生。後來我在中原還救了肖大公子一命。
肖三清對我的印象很好,這時能在這裡見到我,又發現我的法術修為非常,他自然倍感信任於我。這才將這一切都對我和盤托出的。
我也沒有隱瞞他,將黃海龍兀把海靈珠藏於潭底將有一日對邪修一場交易說了出來。我沒有提及那個交易之人是萬海潮,因為我怕丟人,那畢竟是我降龍一脈響當當的領袖人物。
那交易之期就在今日,六月十五。
肖三清有些驚訝,他望著平靜的黑水水麵,歎氣一聲道:“看來不少人的終日就在今天。我是覓寶傳人,能死在這海靈珠前也算死而無憾了。”
我也沒有勸解,畢竟這是一位前輩,也是修法界重量級彆的人物,他看到了這件事上的凶險,這是一個死局,或許最終也隻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我們重新的坐回了地桌那裡。張赫文將他剩下的所有啤酒都搬了過來,張小寶也安靜的坐在我的身邊,一一的將啟開的啤酒放在了我們每個人的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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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將一瓶啤酒仰脖就倒進了自己嘴裡,然後對我們說道:“這是最後的平靜了。天亮就見分曉了。”
或許外麵的夜是平靜的,而這裡卻是這裡最後的平靜。
在這裡我竟然能遇見覓寶派四老之一的肖三清,還有天師派的傳人張小寶,這些可都是修法界響當當的人物。誰能想到在遼南這個偏僻沒有人家的破土山破水潭這裡聚集。
還有一個我原來根本都沒有聽過的邪教組織,他們竟然能掌控了這裡。不但是他們離著這裡近,更是人多,更多的是他們過於自信。這些人彆說萬海潮,就是張小寶一人他們能奈何啊?
這次張赫文沒有再去烤串,我們幾人除了依舊戴著口罩的嬌媚外,其他幾人都喝著酒。作為道派的正一派張小寶和張赫文都是可以葷腥飲酒的,所以大家都沒有任何的忌諱。
肖三清坐在那依舊斜目望著平靜的黑水潭,他沒有再多說話,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而此時他已經不再去照顧那一車桃子了,因為他的身份已經暴露在場。
張小寶卻和我簡單的嘮著,他對我說他第一次來我們東北就特喜歡這裡。這裡有很多神秘的地方,他都想去一一的探索,也算是對他自己的曆練了。
這個半大的孩子的心智並不低,完全是成人的心智。他能在剛才的水潭中救我,還信任於我,並不是因為我是降龍人。他說他就是感覺我是一個正道之人,值得他去信任。
張赫文可是來我們東北有些年了,甚至他的口音都聽不出來,尤其他的烤串手藝絕對分不出他不是一個地道的本地人。
我自然分不清他們是不是分內門和外門弟子,更對他們天師一派弟子劃分弄不清。但這個小寶絕對是張赫文需要保護的,在派內的地位是高於他的。
沈大,喝了不少的酒。他似乎已經認命,這也是自己選擇來的,這裡的風險他早已經知道。海靈珠,這是一個多麼炙手之寶!牽扯進來,已經是將自己的命丟出去了。
喝酒後的沈大告訴我,他其實和師父黃安鬨了脾氣,這幾年他都沒有再回鬆花山了。如今他特後悔。這次如果自己死在這裡了,他希望我能日後見到黃安真人為他說一句他錯了,他很想念師父。
被他這麼一說,我也想了想自己有沒有什麼遺憾。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些姑娘,我如果這次能平安歸去,一定要娶了她們,不再留下遺憾。
第二個就是我還沒有報仇。我要手刃萬炫,為我的恩人杜叔叔,嬸嬸還有無辜死在這個畜生手裡的所有人報仇。
似乎我再就沒有什麼遺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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