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你這話什麼意思?你這個假洋鬼子,你彆以為我聽不懂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揪著他這句奇葩當場就炸了。
菲利普笑笑“唐小姐,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沒有彆的意思!”
他越是這麼說,其實越代表他就拿我是個250,在他眼裡我應該是那種除了長得好看一點之外,粗俗不堪,連話都聽不明白的女人。
他願意這樣想,我就越是得粗俗給他看“你得了。彆以為我聽不懂你說什麼,還我奇葩。我再奇葩我有你奇葩嗎?你看看你吃的這都什麼東西?全是生的。你以為你是個頭牲口嗎?”
我借著這個勁兒直接開罵,周林見情況不對,趕緊上來勸。
我就一把將張林推開“你彆碰我!,你要動我,小心傷到你兒子!”我一邊說一邊給周林使眼色。
至此,周林也不再說什麼。
雖然他不知道我接下來要乾什麼,但既然我演,他就決定陪我繼續出演。
菲利普知道剛剛點了我這個火藥桶,這會也收斂了些。
“不好意思唐小姐。真的沒有彆的意思。如果你覺得我有什麼地方冒犯了,我向你道歉!”
“道什麼歉,我需要你道歉嗎?我告訴你假洋鬼子。我現在肚子裡可是懷著周家的孩子,你彆惹我,你惹了我,對你沒有好處!”
有一句話叫世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此刻我也是將這句話發揮的淋漓儘致!
這個傲嬌虛偽能裝的假洋鬼子。此刻在我這東北潑婦麵前,也是毫無招架餘地。
他發現他的那些愛演,那些戲精,那些莫名其妙的行為在我麵前完全不好使。
到最後他隻能讓廚師趕緊上菜,,暫時的平息此刻的矛盾。
“唐小姐你彆生氣,我們先吃飯,有什麼話吃完飯再說!”
“行,吃飯我看你還有什麼好菜!”
菲利普收斂剛剛尷尬的樣子。最後一秒又切換成紳士的模樣。
他故作優雅的打了個響指,之後,那隻活的被清洗好的大鵝,就被廚師拿了上來。
我眼見著燒紅的鐵板,上麵放的油,之後廚師就很殘忍的把大鵝放在鐵板上。
待大鵝的腳掌粘在鐵板上的那一刻,我聞到一股刺鼻的焦香。
或許那味道應該很香。可此刻在我看來,這多少有些殘忍。大鵝會變成食物,死也就死了,可這樣殘忍的方式死去,也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在我們老家,鐵鍋燉大鵝,倒也是一道美食,可吃大鵝歸吃大鵝,都是殺了再燉的,雖有一死,但總是乾脆的。
但菲利普這吃法,真是讓我這個人都有點看不下去了,我眼見那大鵝痛苦的模樣,眼角還有兩行淚。
鵝掌烤的半生不熟的,又活生生的被奪下來,帶入一下,要是一個人活生生看到自己腿被剁下去什麼感覺,關鍵剁下去還不讓你死。
這殘忍的烹飪方法,整個過程我倒也沒聽到大鵝的叫聲。
不是不想叫,而是從被裝進籠子就早早的被封上了嘴。
我看看周林,周林也是一臉的無奈。
“小婉,要不你還是先上樓……”
我搖頭,語氣中帶著點氣“不去!這飯還沒吃呢?”
一旁的菲利普,看著我臉上顯露狡黠的笑容。
“唐小姐,是不太適應嗎?這個吃法在歐洲貴族圈裡可是非常流行,美味不可言語!”
他說話間,廚師已經把鵝掌放進我們麵前的餐盤。
實話實說,這東西看著也就那麼回事,我不會覺得這比我我媽做的燉大鵝好吃,可菲利普吃起來一臉享受的模樣,著實讓人討厭。
“跪族?怎麼你們西邊人也喜歡跪著?我以為就小日子喜歡跪著呢?”
我這已經不是暗諷,是明顯的諷刺。
那一刻,菲利普口中的鵝掌都不香了。
他有些尷尬的看看我跟周林。
“唐小姐真是幽默!我聽說你的家鄉在大陸的東北方向,那地方民風彪悍,很多孩子還不會叫媽媽就已經出口成臟了!”
誒呀?這是諷刺我還不夠,連我家鄉,跟我家鄉的孩子都給埋汰了,這還了得,我要不懟的他懷疑人生,我就不叫唐婉。
一把掀開了麵前的盤子“這什麼味兒啊!跟燒死耗子似的,這是人吃的嗎?我老家大黃大黑都不吃!菲利普,剛剛你說我老家小孩兒不會叫媽就會罵人,這事兒倒也不假,我們那邊的人嫉惡如仇,隻要是罵人了,那人一定是欠罵,他要自己不犯賤,誰會罵他!罵人算什麼?急眼了還動手呢!”
“嗬嗬,唐小姐真幽默!”
“幽默個屁!我說你呢雜毛!”
我這一句雜毛,算是捅到了菲利普的肺管子。
就像之前他自己說的那樣,他再怎麼把自己當外國人,但在純種黃毛眼裡,他也就是個串兒。
對於菲利普這種人呢,你說他是雜毛,比罵他祖宗更讓他難受。
“唐小姐你……”
“我什麼我?那不是你先犯賤的嗎?”
我懟完,菲利普又要說話,周林卻把話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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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普,我也覺得你這菜味道一般,不然我讓傭人做點彆的吧!”
周林這明晃晃的護短兒,菲利普看著我倆,皮笑肉不笑。
“彆急啊,這隻是前菜!下一道菜,鵝肝,你們會喜歡的!”
我的媽呀,我就說,怎麼這大鵝都被剁了腳掌還不給個痛快。
接下來,我就看到更加殘忍的畫麵。
好好的大鵝,剛剛經曆斷腳之痛,接下來又要被開膛破肚,活生生的取肝臟。
好大的肝兒,我知道西餐裡的鵝肝,跟我們老家的大鵝不一樣,吃起來口感也不同,但我還真不知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這下,算是真的開了眼界。
我眼見那廚師跟變魔術似的,從那大鵝肚子裡,掏出巨大的肝臟,可以想象,這麼大的肝臟一定不是自然長成。
而且這麼大的肝臟,肯定積壓其他內臟,這大鵝死的痛苦,活著的時候估計也不太舒服。
想想這幫老外還真是缺德,明明自己沒啥美食,就就美食荒漠,卻偏偏喜歡整這些幺蛾子。
什麼世界十大珍味食材,一個個貴的嚇人,可真的好吃的沒幾樣。
不過至此,這大鵝終於解脫了,開膛破肚之後,可以去下麵享福了。
活著取肝,然後當著我們的麵兒煎熟。
說熟其實也沒熟,反正分裝到各自盤子了的時候,還有血水。
我看的直咧嘴,這玩意冒血水子能吃嗎?
可人家菲利普卻吃的津津有味,那一臉享受的模樣,讓我恨不得上去揍他兩巴掌。
“啊!真是人間美味啊!周林,唐小姐你們怎麼不吃?”
周林歎息一聲,拿刀叉要下口。
可下一秒,我卻一把攔了下來。
“彆吃,這生的,吃完小心鬨肚子!”
周林看看我,沒說話。
倒是對麵的菲利普又開始叭叭。
“哦,唐小姐,我已經特地讓他們煎的熟一點了,如果是按照我的習慣,我肯定是要再嫩一點的!”
我白了那貨一眼“嫩一點?你吃生的得了唄!你以為你是畜生啊,吃生肉,喝生血!”
菲利普這次沒生氣,隻是吃掉嘴裡那口帶著血絲的鵝肝後,放下刀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