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的意見呢?”卡卡西裡站起身來的時候,還是詢問了雅安。
“都行。”雅安趕緊把嘴裡的食物咽下去,表示自己一切聽從安排。
本來也是沒有任何身份立場的,何談什麼意見呢?
卡卡西裡皺了皺眉,“你沒有自己的主見麼?”
雅安想了想,“我……說了算麼?”
果然……卡卡西裡明白了,雅安所謂的“都行”並不是真的什麼都行,而是無可奈何的一種虛與委蛇罷了。
“嗯,我先去問問看,你們先在這兒等等,”拿著那些檢測結果,卡卡西裡就往外走,轉身又看了雅安一眼,“你趕緊吃。”
“哦。”雅安趕緊又咬了一大口披薩。
意思是在那位總指揮到來之前,要吃完的意思唄?
卡卡西裡離開會議室之後,醫生也站起身來,“那我先走了,有什麼需要我的,再給我打電話就好。”
艾瑞克點點頭,起身送了醫生出門。
本來以艾瑞克的身份,是不必起身去送一個醫生的,但奈何這個醫生目前是唯一知道雅安再次變異事實的人。
如果日後還要做各種身體檢查或者實驗測試,艾瑞克當然希望還用這個醫生。
畢竟看起來,這個醫生還是比較會看眼色的,並沒有將事情鬨大,還知道雅安的歸屬在他們這裡。
若是把雅安再次變異的事情直接上報上去,也是完全合規且合理的。
那樣一來,就算是卡卡西裡想要攔下也要費一番功夫的。
所以這麼看來,醫生多少是特意討好了他們這邊,他們肯定是欠了人家一個人情的。
醫生微笑著離開,艾瑞克也是笑臉相送。
關閉了會議室的門,隻剩下了艾瑞克,墨菲爾和雅安。
“你還真是胃口好啊……”艾瑞克坐回座位,“要是我,肯定就吃不下了。”
雅安吃完了一個披薩,開始吃第二個,“為什麼?緊張?害怕?焦慮?”
“應該都有吧。”艾瑞克有些匪夷所思的看著雅安,“這些情緒你沒有麼?”
“有沒有的,有用麼?”雅安看看手指上沾染的番茄醬,想也沒想的,就放到嘴裡吮了起來。
墨菲爾眉頭一蹙,拉過他放到嘴裡的手指,就用餐盤裡的紙巾給他擦了起來。
被墨菲爾握著手腕,雅安有些錯愕,墨菲爾的手掌很熱,被他握著的手腕有些發燙的感覺。
墨菲爾的手掌粗糙有力,讓手腕上立刻爬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可想要抽回手,卻根本拗不過那股力道,墨菲爾也是覺察出雅安要抽回手的動作,越發用力的抓著,用餐巾紙給他用力的擦拭著手指。
“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吮手指?”墨菲爾低喝了一聲。
雅安被說的很無語,這不是很正常的舉動麼?
“說說吧,你是怎麼回事?”艾瑞克換上了一副正經的表情,麵對著雅安。
雅安立刻覺察到了一絲不妙,自己的左邊是墨菲爾,右邊是艾瑞克,自己現在坐在他倆之間的座位上。
左手還被墨菲爾抓著,用力的一下下擦拭著。
其實根本沒必要擦這麼半天吧?
右手拿著的披薩,也被吃掉了,現在前有豺狼後有餓虎的,也是沒了繼續吃的胃口了。
“還吃麼?”艾瑞克笑眯眯的問。
“呃……不吃了。”雅安搖了搖頭。
艾瑞克就也拿起餐盤裡的紙巾,抓著雅安的右手,和墨菲爾一樣,給他擦著手。
就……挺匪夷所思的……
兩隻手都被鉗製著,這是個什麼情況?!
見雅安左右看自己被抓著的手腕,艾瑞克又問了一句,“想好怎麼說了麼?”
“說……說什麼?”雅安有些心虛的看向艾瑞克,身體略微向墨菲爾那邊挪了挪。
“你沒有什麼要對我們坦白的事麼?”艾瑞克笑著繼續靠近。
雅安隻能繼續向另一邊挪,挪著挪著,就靠上了墨菲爾的前胸。
感覺到不對勁,雅安又想往前挪,卻被墨菲爾手臂一圈,箍住了他的腰往他那邊又拖拽了一把,“可以靠著,不收費。”
呃……是不收費,但是要命啊……
如果不是有什麼正在隔著布料戳著自己,其實雅安倒是不介意躲到墨菲爾這邊的。
所以……真是前有豺狼,後有餓虎……
“坦……坦白哪方麵?”雅安隻能先對付麵前這個,“我,我不太喜歡這種近距離的交流方式,還是留點兒安全距離比較好……”
艾瑞克卻又貼近了一些,雅安隻能用被他握住的手,試圖推拒一下。
卻沒想到艾瑞克完全不理會他的推拒,臉幾乎要緊貼上了,“安全距離?嗬……咱們負距離都有過不止一次了,還保持什麼安全距離?”
雅安頭再向後仰,卻沒想到已經完全落入了墨菲爾的懷抱裡。
“你再不說,我可就要親你了……”艾瑞克的目光落在雅安的嘴唇上。
“給,給個提示……”雅安已經避無可避,自己的頭已經幾乎靠在身後墨菲爾的肩膀上了。
“提示啊……那得先付定金。”話音未落,近在咫尺的艾瑞克,已經略一低頭,就吻了上來。
身後的墨菲爾如同堅硬的牆壁,無法再向後移動分毫,更過分的是,自己的上半身還被他緊緊的擁住了。
呼吸立刻就被帶的急促起來,腦子瞬間炸開,不斷的呼喚著猰貐。
可任憑雅安如何在識海中呼叫,都沒有任何反應,驚慌中,越發失了分寸。
本來以為有猰貐接手那些令自己難堪的局麵,可現在……居然呼喚無應答了?!
“你在喊誰?”稍微鬆開了雅安的唇,艾瑞克盯著雅安有些失神的瞳孔,“猰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