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乾啥?”見自己男人不說話,隻是盯著自己瞧,童倩摸了摸臉,又低頭看了看,“我身上有什麼東西嗎?”
“沒有,隻是覺得你很能乾,想到你剛剛插隊小鄉那會兒的窘態,再看看這會兒,時間是過得真快。”陳浩說道。
“2萬塊磚不多,家裡得蓋5間房,一間作為廚房,一間堂屋,一間放雜物,再有兩間用來睡覺。”
“這些2萬塊磚差不多了,再有多的,就把豬圈砌一砌。”
2萬塊磚怎麼用,陳浩已經想好了。
“大概要多少錢,你算了沒?”童倩問道。
“算過了,一千多塊錢就夠了。”陳浩道,“主要是材料錢,人工的話,就是從彆的生產隊請泥瓦匠,木匠,要花些錢。”
“另外就是吃喝招待方麵,要花點錢,煙,茶水,飯這些,得備著,到時做飯就在小婷家裡弄,提前打聲招呼就行。”
一千多塊錢,對陳浩而言不貴,可對普通村民來說,很難。
六七十年代,村裡能蓋上紅磚房的,很少很少,好多甚至還住著茅草房,等到改革開放了,分田到戶,個體戶發展起來,用工多了,蓋紅磚房的才慢慢多起來。
“還得要梁木吧?”童倩道。
聊天的功夫,一家人到了屋前。
兩個娃如同脫韁的野馬,立刻跑去摸雞窩,看有沒有雞蛋,嚇的幾隻打盹的母雞咯咯咯直叫。
童倩取下掛在脖子上的繩子,上麵有把鑰匙,打開了房門。
扯亮了燈。
往常,鑰匙都是放在門前的犄角旮旯裡,或者是在門後釘個釘子掛著,家裡日子好過了後,她不放心,隻要出門必定鎖好門。
鑰匙也是隨身帶著,掛在脖子上。
“梁木公社那邊不好買,得自己想辦法。”陳浩點頭,“老宅不是有不少梁木嗎?不夠的,再從其他村民那買。”
童倩舀了些水出來,拿了毛巾遞給陳浩,“老宅?公婆走了後,我們都被趕出來了,大伯和三叔都擔心我們分宅基地,分家產。”
“彆說梁木了,就是葫蘆瓢,粗瓷碗,一雙筷子,也舍不得,生怕我們帶走了,你還打算從老宅拿梁木?”
她覺得陳浩的這個想法不靠譜。
家裡丁口多了,又窮苦,彆說親兄弟間,就是父母和子女間的關係,也會朝著野獸的本能傾向,以生存為第一要務。
病了靠扛,死了就埋。
“今時不同往日了,看今年這個狀況,田地多半要旱,他們生產隊沒抽水泵,就大隊的一台抽水泵肯定不夠這麼多生產隊用。”陳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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