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甲旁邊的位置已經被占了。
陳燕在附近找了一個地方。
“過來看看,來嘗一嘗麵窩,糯米雞,到陳燕早餐店過早。”陳燕吆喝了起來。
先前她不好意思吆喝,但最近這段時間經營每況愈下,先前一天能有10塊錢左右的營業額,利潤能達到五六塊,如今利潤隻有兩三塊錢。
而且不是每天都有。
下雨的天,她隻能窩在家裡,收入銳減。
被逼著也學著趙金甲那般,吆喝起來,不僅如此,她還在自己的攤前掛了紙牌子,給自己的炸貨攤起了個名字:陳燕早餐店。
“這都中午了,你才出來。”陳浩說道。
他看了看陳燕掛在攤上的牌子,“你這不應該叫店,店都是有固定經營的地方,至少得要有個棚子,你這隻能是叫攤,還是流動的。”
彆說,陳燕的腦子還是有一些的。
第1個搞炸貨經營,又是第1個給攤起名。
“上午那會兒雪下的大,我怎麼過來?說話總是不經過大腦。”陳燕沒好氣的說道,“你有事沒事就在這邊轉悠,我看你就是故意想看我笑話。”
她很煩陳浩在自己身邊轉悠,覺得陳浩就是過來看她笑話的。
尤其是趙金甲租了棚子,經營好了後,她愈發覺得那些看著她笑的人不懷好意,是在嘲諷她。
“我就隨處轉轉,了解下情況,作為生產隊的乾部,必須得要了解情況,不是什麼製度從開始定下來後就能萬無一失的,肯定得要跟隨著實際的情況不斷的改進。”陳浩說道。
“不要因為我們兩人之間有過矛盾,就對我心存芥蒂,這樣先入為主的看法是要不得的。”
比嘴皮子功夫,陳燕不是陳浩的對手。
無論怎麼說,陳浩都能往大義上扯,扛起正義的大旗。
要不說好多人說話做事的時候喜歡先扛大旗,站在道德的製高點,站在正義的製高點,甚至還會給對方扣一頂帽子。
先造成一種彆人有罪,所以說的話,做的事都不對,而自己是好心,說的話做的事都是對的,這種觀感。
給人一種印象和引導,因為自己是正義的,接下來自己說的話做的事肯定也都是對的,對方是非正義的,說的話做的事肯定都是錯的。
這不是實事求是,也不客觀,這是一種詭辯。
對人不對事。
“那你也不用總是往我這邊跑,總是盯著我。”陳燕說道,“彆想看我的笑話,我現在經營雖然不如先前了,但同樣也過得去,比之前在大隊裡教書收入要高的多,日子也好了起來。”
先前陳浩搞棚子,讓她租,她沒租。
她看到陳浩就會想起這事,總覺著陳浩在嘲諷她,尤其是陳浩笑的時候,她更如此想。
“還有幾個棚子沒有租出去,你可以租下來的。”陳浩說道,“這樣下雪下雨,就能繼續擺攤賣炸貨。”
“要是在等後麵這4個棚子租出去了,你就一點戲都沒有了。”
陳燕不能說完全沒有腦子,至少是有一些腦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