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眼中閃爍著冰冷的神色。
他出關之後,一番推算,隨即向一個方向騰空而起。
京城東邊,已近海濱。
身形落定,他的目光徑直鎖定在前方一座大山之上,那冰冷的視線仿佛能將山體生生撕碎。
強橫無匹的氣勢自他體內轟然釋放,如天幕般籠罩住整座大山。
下一刻,大山之中一道道身影破空而出,眾人對徐天怒目而視,周身縈繞著森寒的殺意,仿佛擇人而噬。
徐天的目光掃過他們,眸底寒意更甚,其中還藏著令人心悸的鋒芒。
更恐怖的氣勢從他身上席卷而出,震得天地都在微微顫抖。
那些剛衝出來的人感應到這股殺意與威壓,頓時脖子一縮。
起初他們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敢上門挑釁,未曾想竟是徐天這個煞神。
數十位強者的目光齊齊落在徐天身上,為首之人已是神人境九重天,他眼中寒光凜冽,死死盯著徐天。
“徐天,吾等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何要到吾等宗門駐地撒野?”為首者沉聲道。
徐天眼神冰寒,眸子冷得能凍透骨髓:“你們北鬥聖地接二連三對我身邊之人出手,真當我脾性溫和,任由爾等拿捏不成?”
聽到北鬥聖地四個字,眾人才如夢初醒,神色驟然變得驚駭無比,死死盯著徐天。
他們終於反應過來,眼前這人竟是宗門的死敵!
宗門內已有三位準神王強者直接或間接隕落在徐天手中。
念及此處,他們望向徐天的眼神裡滿是憤恨,可又透著深深的忌憚。
他們很清楚,自己絕非徐天的對手,貿然發難不過是自尋死路。
即便心中恨得想將徐天碎屍萬段,眾人也隻能僵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
這時,那位神人境巔峰的強者上前一步,拱手向徐天說道:“徐先生,我北鬥聖地無意與先生為敵,先前那三位準神王招惹先生,皆是他們自作主張,與我等無關,我等正欲上稟宗門,請求懲治他們,如今先生親手除了他們,倒是省了我等不少麻煩,還要感謝先生。”
這話一出,北鬥聖地的弟子們無不目瞪口呆,望著說話的何純滿臉不可思議。
他們實在無法理解,這位師兄竟會說出如此話語。
難道要在三位準神王死後,還要給他們扣上罪名?
這完全違背了北鬥聖地的行事風格,絕不可能被眾人認可。
當即就有弟子怒聲吼道:“何純師兄,你瘋了嗎?怎會說出此等胡話!徐天殺我北鬥聖地三位準神王,此仇不共戴天,日後不是他死,便是我亡!你竟然還要給他請功?這是什麼道理?”
聽到這話,何純滿臉苦澀,心中絕望到了極點。
他哪裡真要給三位準神王定罪,不過是想先穩住徐天,讓他放鬆警惕,哪怕能保住一部分人的性命也好。
可方才那弟子的話,直接將他的苦心打回原形。
看著徐天臉上浮現的冰冷笑意,何純苦笑著再次拱手:“此事皆是我一人安排,與其他人無關,他們對此毫不知情,若先生要降罪,便殺了我吧,還請放過其他同門。”
“你們師門的蠢貨不少,你當我也是蠢貨?”
徐天被他這話逗笑,目光銳利地盯著何純。
何純自然清楚,徐天非但不蠢,反而心思縝密至極。
若非如此,徐天也不會從凡塵的微末之身,一路成長到如今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