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預防有什麼其他的力量入侵自己的身體,發生什麼意外,王洛在靠近之前便動用了自己的伴生之命。
隻不過沒想到,明明那股力量大多數都在陸良體內肆虐,但依然讓他的能力瘋狂的運轉,因此耗費了不少靈蘊。
“這是地府的氣息?”
“地府怎麼會有水運權能?”
在近距離接觸到這股氣息之後,王洛很快的便鎖定了其來源所在,雖然不理解地府怎麼會有水運權能出現。
但事實已經擺在了麵前,他倒也沒有作什麼無用的質疑,而是立馬又將目光轉移到了,在陸良頭頂的那本見證者之書上。
在親眼見到這本從上古之時傳承下來的書後,王洛的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了一絲光芒。
而後絲毫沒有猶豫,在其腳下便立即出現了一道鐘表虛影,並蔓延在了整個房間內,而其時針所指的方向,赫然便是躺著在床上的陸良肉身。
於此同時,王洛的眼珠之中立即閃爍出了一道道特殊的符文,這些符文在出現在房間之後,便立即貼在了房間四周的牆壁之上。
這些符文互相勾連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微型的陣法,竟將那些本來四溢到整個應急局內的力量,強行禁錮在了房間之內。
而在那些符文與忘川河水運權能散發出的力量碰撞在一起時,王洛便很快從中分析出了陸良現如今遇到了什麼麻煩。
“看樣子是在汲取水運權能的時候遭到反噬了啊,不過靈魂與肉體還留在這裡,性意卻不知道被弄到哪裡去了。”
“地府好像隻有一條忘川河吧,不過我記得那玩意兒應該不是常規意義上的河才對,按道理應該是不會出現水運權能才對...”
王洛自言自語的分析起了陸良現如今的狀況,丟失性意要原被靈魂丟失要麻煩的多。
畢竟在華國,關於喚魂的民間亦或者教派術法數不勝數,總有一個能夠適合陸良現如今的情況。
但性意就不同了,這玩意兒實在太複雜了,根本沒辦法開創一個針對性的術法應用到所有人身上。
如果是彆人的話,今天這件事還可能有些棘手。
但現在是陸良,見證者之書的擁有者,而且還是被某種水運權能所裹挾。
那其中可操作性就太多了。
想到這,王洛輕輕打了一個響指,一截上麵還殘留著青銅鐵鏽的金屬碎片,便憑空浮現在了他的手中。
並直接向著那還在不斷翻動的見證者之書丟了過去。
而在發現這截青銅碎片後,那見證者之書便立即停下了翻轉的動作,直接散發出了一道黃色光芒,將其直接引了過去。
二者在接觸的瞬間,見證者之書中,幾道黑色的紋路便突然浮現了出來,看上去似乎是某種甲骨文,上麵還有一股力量若隱若現,似乎與陸良身上的水運權能如出一轍。
而這些文字在憑空浮現之後,便直接被見證者之書打向了陸良的靈台之中。
此刻陸良的靈台,已經被忘川河水運權能攪得天翻地覆。
隻剩下一道看上去頗為狼狽的水運金身苦苦支撐著靈台,四周都蔓延著無邊的死亡之力,這讓水神金身根本無法準確的捕捉到其中隱藏的那一絲水運權能。
而在錯誤的汲取了一些死亡之力,金身受到了侵襲之後,其就被迫陷入了防守的態勢,再也沒有作出過任何嘗試。
然而就在那幾道甲骨文出現在靈台之中後,場上局麵便立即逆轉了起來。
這幾道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文字,在進入靈台的一瞬間,便如同一道無底洞一般,瘋狂的汲取起了那些死亡之力,隻不過轉頭又將它們給吐了出來。
但在被這些文字過濾後的死亡之力,便如同失去了指引一般,原本在陸良體內瘋狂肆虐的模樣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則是陷入一片寂靜。
而也就是在這一吐一納的過程中,在這些文字之前,一道水珠悄然凝聚而出。
這滴水珠中則是凝聚著十分純潔的水運權能,其在出現的瞬間便開始顫抖了起來,也不知是感到畏懼,還是想要逃竄卻被鎮壓。
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在這幾道黑字之前,這水運權能就如同新生的嬰兒一般,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就當其將所有水運權能都剝離凝聚出來之後,一道人形虛影竟悄然浮現在了房間之內。
在這道人形虛影出現的瞬間,位於房間之內的王洛不但沒有對其作出什麼防範,反而對著那也不知道有沒有意識的虛影,微微彎腰拱手表達出了自己的敬意。
而那道虛影在感受到王洛的致敬之後,竟然微微點頭回應了對方,隨後才將那張根本看不清麵容的臉頰望向了陸良,同時也看向了在其頭頂的那本見證者之書。
而後,一道有些縹緲的聲音,便突然從四麵八方響了起來。
“沒想到啊,難道這就是天意嘛?”
而在說完這句話之後,那道虛影便立即又消失不見,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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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其消失之後好一會,一旁的王洛卻依舊保持著彎腰拱手的模樣,一直到見證者之書的光芒開始黯淡下來,他才微微起身望著那虛影曾經出現的位置,口中輕輕念出了一個名頭:
“共工氏,康回...”
在說出這個名字之後,王洛的臉上又不由的浮現出了一絲興奮,口中又自言自語道:
“先前的記載果然是對的,先祖們將一部分力量殘留在了見證者之書當做,以用來應對突發情況。”
“不過在陸良這位見證者無法催動的情況下,這見證者之書似乎需要外界的引子才能勾動啊。”
在看著那本見證者之書再次回到陸良的靈台之中後,王洛倒也沒有選擇繼續出手幫助陸良,而是毫不猶豫的便跟著一起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