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尉一屁股坐在矮塌上:“沒了?”
他猛的跳起來:“不是早上才開始打嗎?這才多久怎麼就沒了?”
他是真的無法理解,武沁,曲召大單於在的城池,和雲祁鼎縣形成三角合圍之勢,可以相互攻防,再怎麼也不可能就這麼點時間就被打沒了?
以至於,羽褐的死對他都沒有什麼衝擊力。
百夫長此時的心也是慌的不行:“縣尉,曲召大軍就停在常海,如今如何是好?”
縣尉猛地又是心中一跳:“曲召如今還有多少兵?”
百夫長搖頭:“具體的不太清楚,五六萬左右吧,還有漢奴和曲召貴族百姓,總的加起來應該有十萬多點。”
不但武沁的曲召貴族和百姓基本都逃了出來,雲祁和鼎縣的曲召百姓也逃了不少出來,彙合到了一起。
縣尉想了想問:“曲召那邊是什麼意思?”
百夫長:“說是想謀一地作為安身之所,具體的要我們派人去談。”
縣尉愕然,很快就明白了曲召的意思,這是覺得對上瑾陽軍無望,所以想捏他蛟軍?
他蛟軍被當成了軟柿子?!
縣尉隻覺好笑,五六萬兵而已,對上常海他確實沒勝算,但這是在蛟軍的地盤,還真當蛟軍好欺負?
隻是,此時他也不得不驚駭於瑾陽軍的實力,竟如此強?
他看向百夫長:“瑾陽軍的戰力真就如此強大?”
百夫長想起羽褐的死,想起被砸成肉泥的同伴,眼裡閃過驚懼:“很強!”
“他們不但武將強,連弩厲害,就連投石機都比我們的射程更遠。”
縣尉沉默了,片刻後他才開口:“我現在就去跟曲召談談,看看他們到底想做甚?”
他又看向百夫長:“你儘快去梁城,把瑾陽軍和如今曲召的情況彙報給蛟泰將軍。”
梁城的蛟泰很快得到消息,直接把嘴裡的酒水噴了:“你說甚?曲召敗了?!”
事態緊急,百夫長至今也沒能洗一把臉,臉上身都是汙垢,時間久了發出陣陣難聞的氣味。
“是,半天,就堅持了半天,就沒了,還有我們的羽褐將軍,一招,嗚嗚,就一招,瑾陽軍派出的還是一個小將。”
太欺負人了,他真覺得羽褐將軍死的太快了,更氣的是,死的太沒存在感。
所有人知道後都不想著為他報仇,甚至都不關心,最先問都是曲召的敗。
蛟泰這才想起羽褐的死,隻覺心中一疼,想起什麼問:“羽褐怎麼會出去跟瑾陽軍鬥將?”
他派羽褐去武沁不是為了幫曲召乾仗的,隻是過去探查瑾陽軍的戰力。
按理說,羽褐不會出戰才對。
說起這個,百夫長的麵色更為難看:“漢人罵戰太難聽,再加上曲召將士在一旁說些陰陽話……”
蛟泰明白了,氣的一拍桌子:“氣煞我也!曲召卑劣,瑾陽軍無恥!”
壽默皺眉:“如今曲召陳兵常海,他不會想要拿下常海吧?”
他是梁城蛟軍的武將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