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正都要氣笑了:“我們到豐州本就是為了見公主,說不說有什麼區彆,你們不明白嗎?”
董斯誠實點頭:“不明白。”
“我們戈鳳青山綠水,丘陵雄偉,獨具風光,天地合一,大量的遊客前來,我等還以為你們也是來觀光的。”
想起什麼,他繼續道:“特彆是泗州來的一些人,特地來戈鳳看莫大人‘噎死’的酒肆,你們有空也去看看,吃兩根好吃到‘噎死’人的噎死油條。”
真的,很莫名的戈鳳酒肆就出名了,成了泗州人到戈鳳必到的人文景地。
戈鳳的油條有了奇奇怪怪的名字,叫噎死油條。
氣的莫鬆狠狠吃了五根油條,還是讓人買了打包回來吃的。
他因死法獨特,跟著戈鳳酒肆的油條一起出名了,現在根本不敢到酒肆吃食,就怕被認出來。
孫正都不知該說啥了,雖然知道對方在胡扯,但又有些道理的樣子。
他忍下心頭憋屈,問:“公主如今在哪?我們要見公主。”
董斯搖頭:“你們見我主公所為何事?”
孫正冷嗤:“陛下的事自然是要事,豈是你一個小小的內寺能管的?”
董斯也不生氣:“我自然是能管的,主公政事繁忙,誰知道爾等的要事在我主公眼裡算不算的上的事?”
孫正一愣,什麼意思?
是說陛下的事在公主眼裡啥也不是?
他隻覺怒火上湧:“大膽,陛下乃是硯國之主,爾等乃是硯國之民,爾等是要造反嗎?”
董斯笑了:“這話說的,我們反不反不好說。”
“但蠻族卻是實實在在侵占我們漢土,在我們漢土上燒殺搶掠,作為硯國之主不去殺蠻族,還把我們硯國國土拱手相讓,如此之人,他配做硯國之主嗎?”
“你!”孫正氣的麵色漲紅,好一會才壓下怒氣:“陛下一直在努力阻攔蠻族入侵,也試圖奪回我們的國土。”
董斯拍手:“太好了,不知他這個硯國之主奪回那些漢土?說出來讓我等高興高興。”
孫正覺得自己也要噎死了,好一會才換了話題:“我要見公主,不和你一般見識。”
董斯聳聳肩:“那得過段時間,主公如今在彆地,或者你把目的跟我說說,我轉達給公主?”
孫正內心暗恨,把嘔血的衝動壓下:“公主如今在哪?我可親自去見她。”
董斯眼裡閃過冷光:“主公的去向豈是我能過問的?”
他站了起來:“孫大人一路勞累不如就在戈鳳多休息幾天,可入住戈鳳客棧,不過要收費哈。”
孫正:“……”
紀望飛也覺得忍無可忍:“你們就沒個招待外官的地方?”
一路所到之地住店收費就算了,到了戈鳳竟然還要收費。
董斯笑著解釋:“有的,就是戈鳳客棧。”
說著他又歎口氣:“你們應該也知道,我們戈鳳窮,我們豐州窮,沒人力也沒財力建私院彆館,要不您讚助一下?”
紀望飛:“……”
孫正已不想說話,一甩袖子:“帶路!”
再說下去,他覺得他要氣吐血。
感覺跟他一樣想吐血的還有他們的老相識莫鬆。
一處不算大的院中,莫鬆被他爹拿著掃帚一路追一路罵。
“你這個逆子,氣煞我也,氣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