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衛忙攔住他:“將軍,裡麵危險,不如讓屬下先去探查一番?”
扈佐搖頭:“無事,我不往太裡去。”
親衛無奈,立刻有幾人舉起火把,帶頭走了進去。
扈佐跟在後麵。
果然,如士兵說的,越往裡,呼吸越是困難,就連扈佐如此強健之人都感覺到了呼吸不暢。
眾人又堅持往裡走了走,遠遠的終於看到火光,是掉落在地的火把,混著地麵的火,緩緩燒著,照亮通道。
光線太暗,隻能隱約看到地上有幾具屍體。
扈佐還要繼續往前走,親衛喘著粗氣製止:“將軍,不能再往裡走了,再走我們,我們可能就出不來了。”
扈佐同樣喘著粗氣,感覺到強烈的窒息感,讓他胸口不住起伏。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恢複了冷靜,忍下不甘快速下令:“退!”
扈佐出了洞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好一會才平複呼吸,感覺總算活了過來。
副將此時快速過來彙報:“將軍,從通道出來隻有四千多人。”
扈佐眼前一黑,雖然之前從士兵從地道出來時他就預估了大概數量,但真正得到確切數量,他還是有些承受不住。
這次進地道總兩萬兵,他們什麼都沒做成就損失一萬五六的兵?!
副將的聲音還在繼續:“戢倉大將,沒能出來,不知是在地道,還是進了文夏城後被殺?”
扈佐這次不但眼前一黑,更是覺得頭暈腦脹,剛剛順暢的呼吸又開始覺得不順暢了。
良久,他才聲音低啞下令:“留下五千人守在這裡,其他人跟我回去。”
“從地道出來的,全都跟我回去。”他又補充。
副將應下:“諾!”
扈佐看了他一眼,提醒:“記住,沒我的命令,誰也不準再進地道。”
帳篷裡,卞淮閉目養神,手指輕輕敲擊案幾。
片刻後站起身出了帳篷,看著遠處毫無動靜的文夏城,他隱隱感覺到了不安。
“地道那邊可有消息傳來?”
施句跟在他身旁,同樣麵露擔憂:“無。”
“報,扈佐將軍回來了!”這時有士兵匆匆過來彙報。
卞淮心中一緊:“快,讓他過來。”
不多會扈佐大跨步走了過來:“大將軍。”
卞淮看他麵色,心裡更是湧起不好的預感:“如何?”
扈佐壓低聲音:“地道有詐,我們損失一萬多士兵。”
卞淮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瑾陽軍呢?殺了他們多少人?戢倉怎麼沒回來?”
扈佐抿唇,聲音帶著不甘和無奈:“戢將軍沒能回來,地道裡麵情況不得而知。”
意思就是他們損失一萬多人,還沒了一個大將,竟完全沒探查到瑾陽軍的情況?
瑾陽軍拿下文夏城至今不過一天時間,他們戢軍就損失近四萬兵力!
“到底什麼情況?”施句急問。
卞淮帶頭進了帳篷:“進來說。”
不多會,帳篷內傳來驚呼:“天罰!”
施句不可置信的看著扈佐:“你說天罰?”
扈佐麵色凝重:“據我們逃出來的士兵說,裡麵的人死的極其痛苦和扭曲。”
“至於更裡麵的情況,無人得知,因為沒人逃出來。”
說著他不由想起自己進入地道的所見所聞:“我也進入探查過,越是往裡越是呼吸不暢,似乎被人扼住脖頸般呼吸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