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這幾天象魯縣的繁華和寧靜,晏炫之突然心緒複雜,眼眶有些濕潤。
在他們這些普通百姓歲月靜好的時候,公主她卻帶著士兵深入敵營,孤身冒險,奪回一個又一個城池,為她管轄下的百姓撐起一片天。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掌權者。
她似乎總能在複雜的局勢中做出最明智的判斷,並果敢采取行動,在彆人還未反應過來之前一舉突破。
正想著就見仆從匆匆進來,後麵跟著麵色漲紅的蘇丹臣,顯然他也已道消息了。
“這報上寫的可是真的?”蘇丹臣激動問。
教學夫子滿臉自豪:“報上寫的都是真的。”
“太好了!”蘇丹臣哈哈大笑:“過癮,過癮!”
晏炫之點頭:“確實過癮,公主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兩個郡。”
蘇丹臣隻覺胸腔漲漲的:“外麵現在都傳瘋了,我估計整個豐州都要轟動了。”
晏炫之扶著胡子:“不久後,估計整個硯國都要轟動。”
“確實。”蘇丹臣生出一股豪情來:“我們硯國有公主,何懼蠻族!”
這是他第一次實實在在的感受到國土的回歸,而不是如之前在泗州時,聽到的隻有一個又一個敗落國土淪喪的消息。
他看向晏炫之,鼻子微酸:“豐州我們來對了。”
晏炫之緊緊抿著唇:“對,我們來對了。”
莫鬆哼著不知名小調進了縣衙。
一大早看了時報內容,他心情愉悅,硬是多吃了一根噎死油條,差點真的噎著了。
話說噎死油條因他出名,但他依然愛吃,每天早上必吃一兩根,不然這個早餐對於他來說是不完整的。
剛進縣衙就見所有同僚都滿臉紅光,人人都在討論報上內容。
他們雖在衙門辦差,但這種涉及機密的軍事行動,也不是他們這些普通官吏能知道的。
所以他們大部分人和豐州百姓一般,也是通過時報知道崇州兩郡回歸之事。
相剛坐下沒多久,就有人喊他,說是徐近侍找他。
莫鬆麵色一肅,猜不透徐近侍找他有什麼事?
他整了整衣裝才大跨步去徐淺辦公的地方。
眾人看著他的背影低聲議論:“也不知徐近侍找他何事?”
“應是主公有什麼指令下來了吧?主公不在,有什麼都是通過徐近侍或是董大人傳達的。”
“也是,隻是這莫官吏才進縣衙不久,那麼快就能有差事派遣給他?”
“你們還不知道吧,他可不簡單。”說話之人把聲音壓的很低:“他以前可是在泗州做過大官的。”
“嘶,真的假的?”
“我怎麼聽說我們的噎死油條噎死的就是他呢?”
“不會吧?不是噎死了嗎?他怎麼還好好活著跟我們共事?”
“會不會是沒噎死,或者噎的半死?”
莫鬆不知針對他的討論正在火熱進行中,麵對徐淺這個薑瑾的近侍官,他內心感慨,真的太年輕了。
徐淺把一份公文遞給他:“主公的意思是讓你去上靖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