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蓉蓉臉一紅，尬笑著點頭：“……大概吧。”
呂詩詩眉頭擰成死結。
心裡頭，有個模糊的影子，像快被風吹走的紙片——
她到底忘了啥？
突然！
“啊！！！！”
她尖叫一聲，差點把懷裡的熊貓扔出去。
陸遠嚇了一跳，一臉：“你有病？”
趙蓉蓉嚇得手一抖：“咋了？！”
“完了完了完了！！”呂詩詩眼眶都快急紅了，“我開直播過來的！無人機一直跟著！現在全網都看見小鵡這麼能說……我直播間粉絲——肯定全跑光了！！”
她一臉哭相，像剛被房東趕出門的租客。
趙蓉蓉嘴上說：“不至於吧？”心裡卻在想：你那直播間的粉絲，上個月還因為小鵡一個噴嚏，刷了三百萬禮物。
真不是“可能”，是“已經”跑完了。
而陸遠？早笑得肚子抽筋。
彈幕早就炸了：
“詩詩你終於發現了？晚了八百年！”
“詩詩女神彆哭，你不是失去粉絲，是升級成‘熊貓女友’了！”
“對不起詩詩，我不是移情彆戀，我隻是換了個直播間看熊貓談戀愛！”
“樓上彆說了，再說我真要離婚了——我老婆現在隻追秀兒！”
“秀兒封神了，建議申請聯合國熊貓外交官！”
“詩詩彆怕，我們愛你，隻是……愛得更遠了。”
京城，一家裝修低調的經紀公司。
辦公室裡，一個穿黑西裝的女人死死盯著屏幕，手指頭都掐進掌心。
她是呂詩詩的經紀人，帶了她三年，從三十個粉絲熬到三百萬。
可現在——直播間人氣斷崖式下跌。
就在她心口一涼，準備打電話找公關團隊時——
呂詩詩那一聲尖叫，讓她猛地鬆了口氣，整個人像被抽掉骨頭癱在椅子上。
“呼……”
她抹了把額頭的冷汗。
總算，這丫頭……醒過來了。
否則，她的年終獎，今晚就涼透了。
“老天爺啊，詩詩你總算開竅了！趕緊撤吧！彆跟那隻熊貓攪和在一起了，那玩意兒就是個黑洞，吸粉絲比吸血鬼還狠！再待下去，你直播間的人數怕是要掉成個位數了……”
經紀人急得原地轉圈，手心冒汗，恨不能立馬插上翅膀飛到荒島，拎著呂詩詩的領子把她拖回文明世界。
可那邊——
荒島上，呂詩詩壓根沒動。
她明明知道粉絲正在一條條溜走，卻連個轉發都懶得點。
她死死盯著陸遠，眼神亮得像剛搶到限量款奶茶的小孩：“小鵡，等我回去，你要是真把我粉絲全拐跑了——那我就賴上你了！天天上門吃飯，不給飯吃我就躺在你沙發不動，你養我一輩子！”
說完，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順手抓起一根樹枝捅了捅火堆，跟啥事都沒發生一樣。
那表情，透著一股“愛誰誰，我餓了”的破罐子破摔。
陸遠一愣，差點笑出聲。
這丫頭……行啊。
你來，爸爸管你吃到退休。
經紀人那邊，眼看呂詩詩死活不走，差點氣到心梗。
“你這傻孩子，這時候還犯什麼二？！”
話說到一半，她腦瓜子突然“叮”了一下。
等等——剛才呂詩詩說啥來著？
“賴上小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