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小鵡現在的人氣，真不輸那些頂流小生。以後你上街，彆想安生了——剛才那幫人圍你，那還是小場麵，往後啊，追車、堵電梯、舉牌子喊你名字，都是家常便飯。”
“這一周，公司信箱快被綜藝邀約淹沒了，二十多個節目找上門，全指名要你倆上。你沒點頭，我們半點不敢應。”
“公司老板親自把我叫到辦公室，就丟了一句：‘彆惹她，哄好她，她要是不開心，你滾蛋。’”
“你現在掏手機，熱搜第一還是你退賽那條。”
“你這七天，上熱搜六回，兩次直接衝第一。”
“蓉蓉，你火了，不是那種小火，是全網爆燃的那種火……”
趙蓉蓉整個人像被雷劈中，愣在原地，嘴都合不上。
她就去錄了個節目，咋就成頂流了？這……這也太快了吧？
可陸遠就沒那麼大反應。他早知道——自己賬戶裡那堆聲望值，天天在跳，根本瞞不住。
等趙蓉蓉緩過神，張艾萍從包裡掏出一張紙，輕輕推過去：“這是公司給你擬的新合同，你瞅瞅。”
趙蓉蓉下意識接過，手都有點抖。她低頭一瞄——
第二頁，一行加粗大字，明晃晃寫著：
簽約費：一個億。
她手一軟，合同差點掉地上。
一個億！就這麼簽了？！
趙蓉蓉手裡的合同沉得像塊磚——不是紙，是真金白銀堆出來的誘惑。
一個億！
普通人拚死拚活乾到退休，連零頭都摸不著！可現在，她隻要在上麵按個指印，這筆錢就直接打進她卡裡，分分鐘的事兒。
難怪滿大街的人都想當網紅，都想一夜爆紅。
火了，鈔票嘩嘩來，粉絲嗷嗷喊，人生直接開掛。
可她手抖了。
不是緊張，是心在撞胸腔——那數字太大，大到讓她呼吸都犯難。
就在她快撐不住時，張艾萍突然開口：“蓉蓉，這合同，彆簽。”
趙蓉蓉一愣，抬頭看她：“啊？”
張艾萍沒急著解釋，拽著她胳膊：“先上車，路上說。”
“嗯！”趙蓉蓉下意識點頭。
全程，陸遠在旁邊蹲著，沒吱聲。
他看在眼裡。
張艾萍這操作，看似掏心掏肺，實則步步算計。
但——有用。
至少現在，趙蓉蓉沒被衝昏頭。
就衝這點，陸遠心裡給張艾萍記了一筆：算你靠譜。
到了酒店門口，張艾萍忽然停住腳步，從包裡掏出一頂鴨舌帽。
“戴著，彆讓外頭人認出來。”
趙蓉蓉接過帽子，低頭戴好，把整張臉遮得嚴嚴實實，這才跟張艾萍往外走。
剛出大門，就有人指指點點。
“哎，那是不是《荒野求生》裡的熊貓？”
“哪有熊貓走路的？你眼花了吧。”
“可那小姑娘身後跟著的……真像！”
沒人敢確定。
畢竟，誰家熊貓能穿著人衣服、還戴帽子？
趙蓉蓉和陸遠對視一眼，悄悄鬆了口氣。
三人鑽進車裡，張艾萍衝前頭司機說了句：“回京城。”
車窗一關，世界清淨了。
她轉過身，表情嚴肅：“蓉蓉，現在你仔仔細細，把合同從頭看到尾。彆急，多看幾遍。”
“謝謝張姐，我一定認真看。”
趙蓉蓉點頭，翻開那疊厚厚的紙。
陸遠也沒閒著，蹭到她腿邊，假裝打盹，實則眼睛都沒眨——他現在胖得連肩膀都站不住了，隻能趴著看。
一小時。
兩小時。
合同翻了快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