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蓉蓉,這小區不能再住了。”她一臉認真,“保安形同虛設,樓下天天有人鬼鬼祟祟,你一個主播,帶著熊貓住這兒,太危險。”
張艾萍劈裡啪啦一通安排,事無巨細,條理清楚,像老練的兵王給新兵發作戰手冊。
陸遠在旁邊聽得直愣眼。
這哪是新經紀人?這分明是混了十年的老江湖!
趙蓉蓉聽得腦袋嗡嗡響,最後擺擺手:“張姐,你說了算,我聽你的。”
“行!”張艾萍拎包就走,“走,錄歌去。”
—
趙蓉蓉走了,陸遠沒跟。
錄歌耗時長,他也不會譜曲,去了就是乾瞪眼,還得憋著不打哈欠,純屬受罪。
不如躺沙發上,夢裡當回首富。
“小鵡乖乖在家,彆亂竄啊!”趙蓉蓉臨走前摸了摸熊貓腦袋。
她一點都不擔心。小鵡以前在荒島上,每天自己爬樹抓魚,愣是沒跑丟過,比人類還靠譜。
門一關,陸遠直接癱在沙發上,四肢攤開,秒睡。
樓下,涼亭裡,兩個戴帽子的年輕人,剛才還裝模作樣下象棋,一見趙蓉蓉出門,立馬跳了起來。
“走了!沒帶熊貓!就是現在!”一人壓低嗓音。
“你上樓,我盯門口,她一回來我立馬打你電話!”
“懂!”
倆人戴上帽子,拉低帽簷,跟片場偷拍的狗仔似的,分頭行動。
一個守電梯口,一個摸到21樓。
2115房門,他掏出一根細鐵絲,三兩下“哢噠”一聲,鎖開了。
進門先套鞋套——不留腳印,行內規矩。
屋裡靜悄悄,沙發上,一隻圓滾滾的熊貓正仰著肚皮呼呼大睡。
那人眼睛瞬間亮了,像看見金礦的礦工。
他不敢靠太近,怕嚇跑它,悄悄從褲兜裡掏出一支小手槍——麻醉型,短管,無聲。
瞄準,扣扳機。
“噗——”
麻醉針穩穩紮進熊貓屁股。
小鵡晃了兩下,眼皮一耷拉,“咚”地倒下,跟斷了電的玩偶似的。
“成了!”男子激動得手都抖了。
立刻掏出一個黑色大號垃圾袋,手起袋落,把熊貓卷進去,打個結,提著就走。
屋裡彆的東西?連看都沒看一眼。
目標明確——就這玩意兒。
他一路乘電梯下樓,帽簷壓得死死的,攝像頭?拍不到臉,穩的。
樓下,同伴一見黑袋,嘴角直接裂到耳根。
倆人沒說話,心照不宣,轉身就跑。
打車,拐到城郊廢棄廠房邊,付錢打發司機,門一關,立刻抱頭尖叫:
“發財了!!!”
“虎哥!真能拿到一千萬?不是忽悠咱吧?”
“忽悠?你見過誰為偷隻熊貓給一千萬?人家是真金白銀的大佬!”
“這……也太輕鬆了吧?就偷隻熊貓?”
“有錢人腦子咱不懂!反正咱發財了!”
“有了這一千萬,咱連黑車都不用開了!”
“籠子呢?車呢?你搞定了沒?”
“早弄好了!虎哥,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