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夜,你一個小妾生的賤種,也配做我徐傲龍的哥哥?還敢和我搶葉靈兒?”
“我征北侯府以禮法治家,嫡庶尊卑不可廢。庶子永遠是庶子。你怎敢與傲龍爭鋒?”
“小畜生,你與京都葉家的婚事已退。從今以後你便去做那金陵商賈顏家的贅婿。這就滾出侯府,沒有我們的允許,不得擅自回來!”
“徐子夜,我雖與你有婚約,但家族之命不可違,你庶子的身份也配不上我,從今以後你好自為之。”
……
“呼~”
徐子夜猛地從船艙的床鋪上翻身而起。
大口喘著氣。
腦海裡閃過自己父親征北侯徐震天、大婦嫡母柳氏、同父異母弟弟徐傲龍,以及未婚妻葉靈兒等一張張冷漠、惡毒、無情的嘴臉。
這時邊上一個滿頭白發、身穿打滿補丁粗布衣裳的老仆擔憂的說道:“少爺,你又做噩夢了?”
徐子夜怔了怔,好半晌才搖頭道:“林伯,我沒事。”
那叫林伯的老仆憂慮的看了一眼徐子夜。
歎氣道:“少爺,那葉家小姐薄幸寡情,和你退婚轉投傲龍少爺,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馬上就要到金陵了,那金陵顏家雖說和你母族姑蘇林家是老親。但商人重利,你也要振作一二,方才能不被他們輕視。”
徐子夜點點頭:“林伯,你不用擔心,我會振作起來的。”
林伯又歎息一聲:“那少爺你好好休息。我去給你弄點吃食。”
說罷步履蹣跚的走了個陰暗狹小的低等船艙。
徐子夜打量了一下四周。
這是大夏王朝北方京都到南方金陵城運河水道上的一艘載客官船。
而他乃是胎穿到這個世界。
京都征北侯府徐家的三少爺。
一個月前。
他的父親,征北侯徐震天退掉了他與京都大族葉家小姐葉靈兒的婚約。
侯府的掌家大婦柳氏更是借著在金陵城給他新找了一門婚事為由。
讓他自己去南方金陵城,向那商賈之家的顏家求親。
並且沒有召喚不允許擅自回京都,相當於把他趕出了侯府。
徐子夜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那同父異母弟弟。
侯府嫡子徐傲龍看上了自己的未婚妻,葉家明珠葉靈兒。
而那葉家也貪圖徐傲龍嫡子的身份。
便與徐震天、柳氏一拍即合。
雙方退婚重訂,在京都引起了好一番議論轟動。
數天前。
他在那柳氏的逼迫催促下。
帶著母親留下的唯一一個老仆林伯。
彷徨落魄的踏上了自己的“入贅”之路。
“砰~”
徐子夜憤恨的一拳砸在床鋪木板上,砸的手指關節生疼。
嘴裡狠狠的吐了一口氣。
覺得胸口無比的憤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