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
年羹堯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願意跟著你走。”
南意抬起頭,看向年羹堯:“走了你就回不來了,你以後不能去打仗,也沒辦法再去見家人了。”
“我沒在騙你。”
年羹堯沒有絲毫猶豫:“那我也願意,父親到時候還有我哥可以照顧。”
“但如果你離開的話,我不知道該怎麼過。”年羹堯沒有辦法去想南意離開後的日子。
或許旁人離開一個人並不會有什麼影響,但他會。
他知道父親重視他和哥哥,但因為母親的去世,父親對他們也是疏於照顧,隻有年羹堯惹他生氣後才會訓一訓自己,平日裡他就像是沒有這個父親一樣。
一直都是年希堯照顧他。
如果南意要離開的話,他願意跟著她走。
他們已經成親了,不管去哪裡南意都不能丟下他。
幼時他失去了疼愛他的母親,現在他不想再失去喜歡的人。
“所以,走的時候帶著我好嗎?”他的聲音裡帶著些自己都不易察覺的哽咽。
從前年羹堯即使不自信,他也不會當著南意的麵露出脆弱。
“你彆整的跟生離死彆一樣。”南意說道,“你彆因為我就衝動,這件事的選擇在你自己,多想想。”
“想好了再告訴我答案。”
“這就是生離死彆。”年羹堯抓著南意手腕的力度微微變大,“我沒有衝動,跟著你離開我也不會後悔。”
“你在哪裡,我就在哪。”
南意同他這麼說,加上她這幾天做的事情,年羹堯也大概猜出來些。
又想到兩人初見時她那身奇怪的衣服,還有她給自己的錢,以及她所說的京市。
整個大清都沒有京市這個地方,也沒有這種銀票。
若她是從彆的地方來的,但當時年羹堯清楚地記得南意是從天上掉在了自己麵前。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年羹堯第一反應是有些離譜。
但他又知道,自己回想的這些事情都是真實發生的。
不過要想讓他放開南意,除非他死了。
“那等過兩年,我走的時候喊著你。”南意提醒道,“到時候要是你想反悔也沒辦法了。”
她起初並沒有想著要同年羹堯一起回去,但在看到他明知道自己在想辦法離開也沒有阻止她甚至還在幫忙的時候,南意突然就想問問他的想法。
如果自己一聲不吭就離開的話,對他並不公平。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對你家很好奇。”年羹堯將臉靠在了南意的肩膀上,在她要甩開之前他很快向後一仰躲開了,“今天對我的打擊太大了,我得靠著你才能好。”
“那你就繼續不好下去吧。”南意冷哼一聲,“在我們那裡,你欺負我是要蹲大牢的。”
“是麼?”年羹堯故作惶恐道,但麵上根本沒有一絲害怕,“蹲大牢我也要靠著你。”
他知道南意才不會看著自己進大牢,她不會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