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不知南意的姓名,便喚她希望。
她是她們的希望。
南意感覺有股莫名的情緒在心中湧現,她突然流下了一行淚。
淚水落在地上,開出了一朵絢麗的花。
手中的蛋一直沒有動靜,南意也不知道她何時才能破殼,她看了一眼天空,此時的天還未補好,她也絕對不可能在這時離開。
不知過了幾年,這枚蛋催生出了靈智,就在南意拿著狗尾巴草逗她玩的時候,突然她感覺到自己曾經在那三枚蛋上布的印記有一個突然動了。
這是他即將死亡的信號。
南意動用力量,將那個孩子轉移到自己這裡。
原來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第一個蛋已經破殼,還化成了人形。
不愧是她的孩子,化形比敖光快。
南意還未開口,對方就突然抱住了自己小聲啜泣著。
這份來自血液中的親近,讓他知道麵前人便是他的母親。
看著他身上的傷口,南意將他抱在懷中,撫平他身上的傷口。
這不是普通的傷,南意無法直接治愈,她隻好讓他待在這裡,給他仔細調養身子。
這個孩子和他父親一樣,平日裡就喜歡粘著自己。
就連她出門,即使說很快就回來,他還是要化成龍形纏在南意的手腕上。
寸步不離,生怕她會離開。
南意摸了摸他的頭,安撫著他的情緒。
在他心情平複下來後,南意便問了他的名字,她不會取名,但敖光應該會取名。
“母親,我叫敖甲。”在敖甲來到這裡後,那枚蛋便被南意交給敖甲照顧了,多了一個人照顧蛋,南意正好可以省些力氣。
聽到這個孩子的名字,南意沉默。
該不會剩下那兩個蛋分彆叫敖乙敖丙吧?
想著自己手中的蛋,南意是絕對不可能讓她叫敖丁的。
不對,南意詫異道:“你爹學會說人話了?”
敖甲點點頭:“在我破殼後,便是父親教我說話。”
以後她總算不用靠畫畫和他交流了。
“妹妹。”
敖甲小心翼翼地將那枚月白色的蛋抱在懷中,他以前隻聽父親說母親抱著妹妹被迫離開他們,敖甲隻有一個心願,那便是將母親找回。
沒想到在有生之年,他竟然還可以看到自己的母親,當初他感覺自己快死了,結果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敖甲待在母親身邊,他想問母親當時為什麼會離開,但他知道母親做的決定肯定有她自己的想法。
看著敖甲糾結的樣子,南意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捏了捏對方的臉:“想問什麼就問,這有什麼不好開口的。”
“我……”敖甲低頭,語氣中帶著些哽咽,“我想知道您為什麼在這裡。”
南意輕拍著腳下的土地,接著敖甲便看到母親身上有著數不清的細線連接著這片土地。
她為這片土地灌輸著希望,而這裡的人們為她傳遞信仰,讓她有著更多的力量。
相輔相成,在女媧補完天前南意隻能靠這樣來維持這裡的生機,她不能離開。
一旦她離開,便會有人趁虛而入破壞補天,這裡也會再次化為荒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