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平又在看他的那個小狗掛件了?”諸伏景光好奇道。
鬆田陣平自從入學後就一直戴著那個掛件,平時外出的時候就會小心放在櫃子裡保存。
“有沒有感覺這個掛件特彆像他?”萩原研二有些懷念,當初三枝姐姐真的很照顧他們。
但後來她再也沒有出現在過米花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在發生爆炸的第三天後,鬆田在他家門鈴上看到了一個柴犬掛件,掛件裡麵有張很小的字條。
[再見啦。]
是她寫的,上麵隻有簡單的三個字,鬆田陣平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離開。
他甚至都沒有和她說一聲再見。
如果那天自己沒有害羞,那他就可以和她說再見了。
平時的鬆田陣平很活潑,隻有這時候會特彆沉默。
他很少提及掛件的來曆,但大家都知道這是他喜歡的人送的。
那張字條被保存的很好,鬆田陣平直接用相框裱了起來,她在自家留下的痕跡,他都沒舍得抹去。
他直盯盯地看著這隻柴犬掛件,許久才小聲說道:
“騙子。”
說好的會來警校,結果他在警校根本沒有找到她。
鬆田陣平第一天到了警校的時候就開始打聽有沒有叫三枝南意的學生,因為這是她的理想,隻要她來過,就一定會出現痕跡。
已經過去了七年,他大學畢業後就來到了警校。
這七年裡,他沒有得到一點她的消息。
當時鬆田在醫院門口待了整整三天,連學校都沒有去。
最後被他父親抓了回去,因為他長時間沒有吃飯,所以他沒能從鬆田丈太郎手裡逃走。
第二天一早,他推開門便看到了門鈴上掛的掛件。
鬆田陣平直覺,這是她送過來的。
掛件裡麵有張小紙條,他輕輕拆開掛件,將紙條拿了出來。
從那之後,他再也沒有看到過她。
“不要難過了。”萩原研二安慰道,“三枝姐姐肯定也不想看到你這樣。”
“說不定哪天就見麵了。”
“你說得對。”鬆田陣平將掛件握在手裡,“東京又不大,說不定哪天就能遇見了。”
當年的案件鬆田陣平了解了很多,除了那名炸彈犯之外,他還有同夥。
但炸彈犯在同夥的掩飾下逃走了,這一個案子在當時成了懸案。
她肯定會回來的,回來調查這個案子。
這更加堅定了他訓練的決心,他一定要把那個炸彈犯抓起來。
等再次見麵,她肯定會誇自己的。
警校訓練結束的典禮上,警視廳來了許多人,鬆田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
那些人的講話,他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他左右環顧,發現好友們都聽得十分認真,隻有他一個人像個刺頭。
在鬆田陣平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道十分熟悉的聲音。
雖然她壓低了聲線,但鬆田陣平很快便聽出了是誰。
他猛然抬起頭,隻見講話的人換成了一個女人。
她的頭發挽起,站在一群男人中間顯得格格不入。
她長得和南意並不像,說話聲卻讓鬆田陣平一愣。
很像。
萩原研二推了推鬆田陣平,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是個不認識的人。
“怎麼了?”萩原研二疑惑道,“那個人不對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