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陣平。”
這幾年為了三枝幸子的安全,南意執意把她送離了這裡。
現在她終於遇到了一個熟人。
“不客氣。”鬆田陣平坐在她旁邊,單手撐著下巴一直看著她。
他注意到了被南意推到一旁的便當盒:“如果要感謝的話,就把這個給我吧。”
“這個我吃過了。”南意將還沒有打開的盒飯推到他麵前,“這個我還沒打開,你吃這個。”
“這是我給你買來的。”鬆田陣平說道,“我不喜歡裡麵的豌豆,聞著就難受。”
幾年沒見,他已經對豌豆厭惡到這種程度嗎?
見南意沒有把便當盒給他的想法,鬆田陣平捂著肚子,虛弱地說道:“好餓,我好餓……”
南意見狀,隻好將自己的便當盒拿了出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這個給你吃。”
“我隻吃了一口,其他都沒有動。”
現在這個點,餐廳應該沒什麼飯了。
他就在等南意這一句話。
接過南意手裡的便當盒,鬆田陣平也不難受了。
裡麵是她蒸的大米,還有些華國菜。
鬆田陣平下意識去拿便當盒上的筷子,南意迅速拿了過來,然後把袋子裡的新筷子放到他手裡。
“這雙是新的,你用這個。”
“哦。”
沒能拿到那雙筷子,鬆田陣平略有些失望。
兩人安安靜靜地吃完飯,此時距離上班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除了號碼,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南意看他欲言又止,開口道,“我是在調查當年的炸彈犯。”
“他有同夥,而且他的同夥是一個和我家很熟的人。”南意說道,“我不想打草驚蛇,所以便換了個身份。”
“當年走得匆忙,沒能來得及和你說聲再見。”南意見他托著下巴,也用左手托了起來,和他麵對麵說著。
“走之前給你家門鈴掛了個隻小狗掛件,本來是想等開學的時候送給你的,但出了這件事,我就提前送給你了。”
“和我講這些做什麼?”鬆田陣平扭過頭去,“我又不需要知道。”
“這幾年你肯定都把我忘了。”鬆田陣平拉著長音,“在你眼裡我隻是個小屁孩,所以什麼都不和我說。”
連號碼換了也不告訴他。
他還跑去她的大學蹲守,蹲守一個月都沒有找到人。
鬆田陣平背對著南意,語氣聽著很是無所謂,實際上眼眶都快紅了。
他才不要讓她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肯定很丟臉。
“不要這麼說自己嘛。”南意揉了揉他的頭,“在我心裡你不是小屁孩,是大人了呢。”
在他們上大學的時候南意去看過他們兩個,兩人考上了同一所大學,她隻在門外看了看,並沒有上前打招呼。
她上大學的時候就開始易容,甚至開始改變自己的行為習慣。
後來去了警視廳,她也沒有再去找過他們,他們是學生,如果被人盯上就不好了。
最開始的時候,南意的車子被人放過氣,門鎖被人試圖撬過。
後來她便換了個更安全的住所,每天下班後會易容一下。
從這之後,家裡再也沒有受到過打擾。
因為她容貌經常在變,所以根本那些強行犯也不知道她究竟長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