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搭上惠妃的脈象後,胡太醫心裡隻有一個想法。
完蛋了。
她的脈象比記錄上多了一個月。
胡太醫以為是自己診斷錯了,集中注意力又診了一次,發現還是那個結果。
“皇上……”胡太醫猶豫地開口,“還請皇上屏蔽左右。”
想到南意愛看熱鬨的性子,胤禛讓她跟在自己身邊。
“惠妃娘娘的脈象還差半個月就足月了。”胡太醫哆哆嗦嗦地說道。
原來這兩人是在瞞著這個事情。
脈象有什麼好瞞的?
胤禛不解。
胡太醫隻覺得自己性命不保,竟然發現了這種驚天大事。
胤禛直覺這裡麵不會這麼簡單,吩咐粘竿處去調查。
南意雖然知道,但她站在旁邊裝作什麼都不懂地繼續看著。
前幾日才剛把胤禛糊弄過去,還是讓他自己去發現吧。
暴露自己對她有零個好處。
孩子平安出生,是個皺巴巴的小格格。
沈眉莊摸不準皇上的態度,他沒有發怒,也沒有賜死她。
或許是不想讓這個皇家醜聞鬨大,等過段時間便會讓她悄無聲息地死去。
此時的沈眉莊有些後悔,後悔沒能再見母親一麵。
母親向來端莊,她也一直在學習母親該如何做個溫柔端莊的女子。
但沈眉莊清楚地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做到母親那樣。
進宮後她便成為了皇上製衡華妃的棋子了,被華妃各種刁難,甚至被推入池中差點淹死。
後來入了她們的假孕局,從此徹底失寵。
因為自己失去了利用價值,所以皇上當著眾人的麵拔了她頭上的簪子。
變成答應後,他再也沒看過她,甚至還差點死於瘟疫。
這讓沈眉莊如何不恨?
如果能夠選擇,又有誰願意成為被人利用的棋子。
她閉上眼睛,等待著被賜死的聖旨。
此時胤禛也收到了粘竿處的結果,那個時候原身和這個惠妃根本沒有同床過。
那這孩子是誰的?
不可能是她自己蹦出來的吧。
怎麼想都不對。
胤禛直接讓人把那些在外麵看的嬪妃趕回自己宮殿,他坐在正殿的主位上:“讓人把惠妃喚過來。”
感覺這幾日他的腦子要轉暈了。
“讓人給她多披件厚重的衣服。”南意說道。
蘇培盛看向胤禛,詢問著他的意思。
“按照芳若說的去做。”
現在的皇上對芳若十分信任,甚至還對她和顏悅色的。
蘇培盛能夠感覺到皇上最近對他的疏遠。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皇上已經開始信任彆人了。
“臣妾參見皇上。”沈眉莊跪的筆直。
胤禛看了她一眼,隻知道她是沈自山的女兒,對她沒有什麼印象。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想到粘竿處的調查,胤禛問道,“若是你現在都說出來,朕還可以從輕處置。”
這人膽子也挺大的,按照宮規她現在都不可能活著出現在他們麵前。
“臣妾知錯。”沈眉莊並沒有辯解,“這都是臣妾一人所為,和臣妾的母家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