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了。
身邊的被褥都已經被疊起來了。
出了院子就看到,那仿佛孤世疑花的背影,站在雞棚的旁邊。
身影纖柔,一股子弱柳扶風的感覺。
她就在站在那裡,仿佛風一吹人就散了。
隨手捏起一把小米,一副欲語淚先流的樣子,異常矯情造作的往雞棚裡撒去。
吳邪抽了抽嘴角。
古有黛玉葬花,
今有吳意喂雞。
表公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一個勁的抽煙。
看見吳邪出來後,就朝著他擺了擺手,隨後小聲的問道:“你妹這是受了什麼刺激?”
吳邪撓了撓頭,尷尬了半天後說道:“跟二叔吵架了。”
吳意聽見吳邪的說法後,偷摸嘖了一聲,再轉過頭的時候,就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看著表公說道:“我怕是撿來的孩子,吳家這族譜上根本就沒有我的名字,二叔都不認我了,不如死了算了,也省得惹人厭,早知如此,當初爺爺去的時候,我就該隨著去了。”
“胡說,咋能沒有你呢。”
表公罵罵咧咧的起身。
吳邪一看就知道,怕是他妹早就起來了,折磨了表公一早上了。
表公二話不說就進了屋子。
吳意把手裡的簸箕往吳邪的懷裡一塞,麻溜的就跟了進去。
表公從櫃子裡取出裝族譜的盒子,又從角落裡摸出來一把鑰匙,打開盒子後,小心翼翼的開始翻著族譜。
吳家的人丁從祖上開始就不算太興旺,她爺爺這支算是村裡吳家人口最多的了。後來還搬去了杭州。
表公翻了好幾頁後,找到他們這支,指著上邊吳意的名字說道:“你瞧瞧。你要是撿來的孩子,怎麼就能讓你上族譜,這族譜可不是鬨著玩的。”
吳意繼續抽抽搭搭,說既然如此,二叔怎麼就那麼狠的心,說不要她就不要她了。
表公氣的不行,說著就要去給吳一窮打電話,問問他這個爹是怎麼當的,自己閨女都鬨到老家來了,居然一聲不吭的。
吳邪連忙去攔住表公,一個勁說,他妹妹年紀小不懂事,跟二叔拌了兩句嘴,實際上沒什麼的,帶她回來主要是快過年了,想給爺爺磕個頭上個香。
要是鬨大了,就不好了,讓表公可千萬彆生氣。
趁著吳邪拉著表公說話的功夫,吳意的小手就伸到了剛剛表公摸鑰匙的地方,心驚膽戰的摸了半天,還真讓她摸出來幾把鑰匙,其中一把鑰匙上有一個吳字。
和他開族譜用的那把鑰匙非常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