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一看,才發現是鋼架結構的,還有焊接工藝,這明顯就不是一般的趕山人能夠做到的。
70年代鋼鐵可是重要的戰備物資,一般人弄不到。
倒賣鋼鐵,可是投機倒把的行為,這是要勞改的。
“不過這鋼鐵結構的山屋,就算是山裡有個七八級的大風,山屋也沒事。”
龐彪觀察著四周,滿意地點了點頭。
幾個人話音剛落,就聽見沙子拍打著牆體和門窗的聲音。
一股涼風從門板縫隙裡鑽了進來,哇涼哇涼的,還帶著一股濃濃的沙土氣息。
“啪啪啪!”
下一秒,無數的雨點就打在了窗戶的玻璃上,天空暗了下來。
原本已經黃昏的戈壁灘,此刻烏雲密布電閃雷鳴,黃沙彌漫猶如過江之鯽一般,山屋都在輕微的震蕩。
王誌榮熟練地從掛包裡拿出了兩盞煤油燈,用火柴點著,山屋裡這才亮了不少。
“外麵這風夠大的。”
“要不是咱們來得快,估摸著就要遭殃了。”
旁邊隔著窗戶看了一眼外麵,能見度不到十米:“怎麼著?閒著也是閒著,今晚上咱們隻能在山屋裡對付一宿了。”
“肚子餓了。”
陳大牛尷尬地搓著咕咕叫的肚子,目光落在了被打死的那隻沙狐身上:“要不……咱們今晚上改善改善夥食,還沒嘗過沙狐的肉呢。”
“我看行!”
何翠花一聽,連忙挽起了袖子:“這一趟出來的時候我還帶了調料和鍋碗瓢盆,想著就是遇到這樣的情況,咱們也不至於啃乾糧。”
“翠花嬸子,你考慮的還真是周到!”
林陽笑了笑,和龐彪幾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咱們晚上就搞點沙狐的肉嘗嘗?”
“行。”
眾人紛紛點頭,對於吃肉這件事情沒有不同意的。
“陳大牛你幫我。”
就在此時,一直沒說話的金鐵轉過身從腰間拿出了一把匕首:“剝皮。”
“金叔,這事兒還是交給彪哥。”
林陽知道金鐵是想證明自己一個胳膊不是個混吃混喝的人,但剝皮子這事兒可不容易,一隻手大概率是弄不了:“彪哥是剝皮子的好手,等會把沙狐清理乾淨了,你負責給我們炒唄。”
“忘了說。”
“金叔之前在部隊的炊事班可是班長,手藝好著呢。”
聽林陽這麼說,何翠花第一個走了過來,伸出手:“金鐵同誌,那我給你打下手咋樣?”
“行!”
一天相處下來,大家夥也熟絡了不少。
尤其是王誌榮,一改之前對金鐵的態度,主動給金鐵給煙。
七個人窩在不大的山屋裡。
外麵狂風暴雨電閃雷鳴的,屋子裡熱火朝天。
龐彪三下五除二地就把皮子給完整的剝了下來,扒掉內臟,用屋子裡五鬥缸的水衝洗乾淨。
金鐵拿著刀剁肉。
沒一會,屋子裡就傳來了冷過熱肉,滋啦滋啦的聲音。
“小陽,你也喝點。”
一盆子噴香的沙狐肉,一幫人的饞蟲都快給勾出來了。
霍鋼鐵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個酒瓶子。
林陽擺了擺手:“不了,你們喝,我今晚上放風。”
“這種天氣,沒人來。”
王誌榮看到酒就走不動道了。
“都少喝點,這裡畢竟是沙漠。”
龐彪也囑咐道。
吃了肉,看著霍鋼鐵幾個人圍在一起喝酒吹牛,林陽透過窗戶看著外麵黑漆漆能吞噬一切的沙漠,轉身看向了正在劃拳的王誌榮:“王叔,你那駱駝安置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