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板,是我們大哥秦猛。”
聽著小兄弟的話,林陽的眉頭微微一簇:“你們在這裡稍等我一下,我出去辦點事馬上回來,順道跟你們上去看看秦猛。”
“林老板,我們等著。”
林陽轉身拿著開好的藥直奔醫院外麵。
“小陽,咱們現在直接去飯館還是回招待所?”
見林陽過來,劉青青降下車窗說道。
“娘,青青,你們還要等一會。”
“這邊我有個合作夥伴,趕山的時候受了傷,就在這家醫院住著,我上去看看。”
林陽把藥從窗戶裡遞給了張桂英。
“行,那你趕緊去,我們等著。”
張桂英催促道。
林陽折返進了醫院,兩個小兄弟正在等著:“秦猛是什麼時候受的傷?”
“四五天了。”
“在桃山遇到了大家夥,具體的過程我們真不知道,還要問問猛哥。”
“猛哥最近的脾氣不好,畢竟趕山這些年還是第一次受到這麼重的傷勢。要臉,平時都不讓兄弟們來探望,就嫂子照顧著。”
小兄弟說道。
“帶我上去,我看看。”
林陽和秦猛隻是見過一次,但是大概了解這個人的性格,是個暴脾氣。
之前混社會的,後來轉型乾起了趕山的營生,狠辣勁是有的。
這次算是丟了人了,所以才不讓手底下的幾個趕山的兄弟們探望。
“林老板,在三樓。”
兩個小兄弟帶著林陽剛上了三樓,就看到正對著樓梯口的一個病房傳來“哐啷”的聲音,接著飯盒就從病房裡滾了出來:“你這個婆娘,再逼逼信不信老子打死你,等老子出院之後肯定要去桃山找回場子,否則我在蘇南市怎麼混?”
“你就知道麵子,麵子有命重要嗎?”
“我們孤兒寡母的,到時候誰給我們當靠山。”
病房裡傳來了一個女人哭泣的聲音,還夾雜著一個孩子的哭聲。
“哭哭哭,滾出去哭!”
下一刻,一個長得挺標致的女同誌拉著八九歲的一個男孩從病房出來。
“嫂子。”
兩個小兄弟連忙側身讓路,喊了一聲。
“彆喊我,不認識你們!”
秦猛的媳婦瞪了他倆一眼,順帶還給林陽一個白眼,拉著孩子就下了樓。
“我這……受到波及了?”
林陽看著秦猛媳婦的背影,苦笑一聲。
“你倆來乾啥,也滾蛋!”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裡的秦猛聽到了兩人的聲音,怒罵道。
“猛哥,有人來看你了。”
小兄弟撿起地上的飯盒,提著果籃進了門。
“誰來看我了?誰也不見,老子丟不起這個人!”
“秦猛,氣性夠大的,媳婦都跑了。”
秦猛的話音剛落,林陽單手插兜進了門,上下打量著秦猛:“中氣十足,看來問題不大啊。”
“林陽?”
秦猛剛想破口大罵,抬頭的時候看到是林陽,眼神之中一道驚喜閃過,然後迅速地把自己斷了一根手指的左手藏在了被子裡:“林老板,你怎麼來蘇南了,也是聽說我受了傷,來看笑話的?”
“你看我像閒的蛋疼的人嗎?”
“坐兩天的火車,專門來侮辱你?”
“你多大臉?”
“省委書記啊。”
兩個小弟害怕秦猛,林陽卻不怕,直接拉著凳子坐在了病床前麵,抽出一根煙。
兩個小弟很有眼色,一個開窗戶,一個關門,生怕護士查房。
“我也想……”
“彆想,就你這個窩裡橫的勁兒,不配抽老子的好煙。”
“啪!”
林陽點上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看著秦猛胳膊和腿上的繃帶:“可以啊,聽說一挑二,還能活著,是個人物。”
“林老板你就彆取笑我了。”
“手指都給那畜生當午飯了。”
秦猛說道。
“一隻手指換一條命,你還覺得丟人了,你比武鬆勇猛啊。”
林陽拉出了秦猛的左手看了看:“趕山人,腦袋彆在褲腰帶上過生活,一輩子誰能保證平安上岸,你這點傷,嫂子心疼是應該的,但你該慶幸你撿回一條命,在醫院嚷嚷啥。”
“我這老爺們一個,這特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