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裡的天空下起了暴雨,猛烈的降雨摻雜著泥沙彙聚成了可怕的泥石流,這個勢不可擋的怪物,正不斷的吞噬著他眼前所有的活物。
其實像泥石流這種東西最可怕的並不是洪水,而是洪水裡麵夾雜的泥沙,它能直接堆積在人的肺部和鼻腔,然後讓人窒息。
就連阿斯塔特也一樣,更何況這樣的泥石流還夾雜著特彆粗的樹木,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昆迪這家夥不喜歡水,那種濕漉漉的感覺,對他來說有種說不上來的反感。
而現在的昆迪正死死的跟在斯普林的後麵,他不能放任這個不知來曆的家夥逃走,萬一他是個叛徒,想要在這個時候使壞怎麼辦?在這個星球上能阻止他的也就隻有昆迪一個人了。
而現在的斯普林,根本就顧不上昆迪,他現在正朝著最高的一處山坡跑過去,那個地方很高,泥石流衝不上去。
斯普林在泥濘中奮力奔跑,腳下的土地已經開始鬆動,每一步都異常艱難。昆迪緊緊咬在後麵,雨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但他的眼神卻無比堅定。
就在他們快要接近山坡時,一塊巨大的石塊從泥石流中飛出,朝著昆迪砸去。斯普林心中一緊,來不及多想,猛地衝上前去,一拳將石頭砸開。碎掉的石塊擦著斯普林的肩膀飛過,在他的陶鋼肩甲劃出一道劃痕。
斯普林驚愕地看著昆迪,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兩人短暫對視後,又繼續朝著山坡衝刺。
終於,他們登上了山坡,泥石流在山坡下洶湧而過,卻始終無法漫上來。不過看樣子他們可能要困在這裡一段時間了。
昆迪喘著粗氣,轉頭看向斯普林,正欲開口質問,卻見斯普林突然開口:“不用謝我,我隻是認為帝國的戰士不應該被這小小的洪水打倒。”
說著,斯普林緩緩轉過身,目光掃視著四周。突然間,他的視線被一個不遠處的山洞吸引住了。這個山洞隱藏在一片茂密的藤蔓之中,若不仔細觀察,很難發現它的存在。
斯普林走進山洞,凝視著那黑漆漆的洞口,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好奇。他小心翼翼地伸手觸摸著洞口周圍的藤蔓,感受著它們的質感和生長狀態。
“看來我們要在這裡困一陣子了。”斯普林喃喃自語道,聲音在空曠的山洞前回蕩。
他手中緊握著一根藤蔓,仿佛在思考著什麼。然後,他將目光投向了這個洞穴,仔細端詳起來。這個洞穴的大小剛好能容納一個阿斯塔特通過,而且內部空間相當寬敞。
斯普林邁步走進洞穴,一股潮濕的氣息撲麵而來。他適應了一下黑暗的環境,發現這裡竟然還有一些沒有人使用過的煤油和廢棄的斧頭。
地麵上鋪滿了厚厚的樹葉和草垛,形成了一個簡陋的小褥子。看起來,這裡曾經有人居住過,但現在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光顧了。
“等雨結束了之後,我就打算在這裡定居了。”斯普林突然說道,語氣堅定。
昆迪聽到這句話,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他不解地看著斯普林,問道:“定居?”
“這人間沒有我能值得留戀或者能留得住我的地方了。”斯普林歎了一口氣,然後就開始點起了火,火光照亮了,這算不上太太大的洞穴。
昆迪就坐在他的對麵,他有點好奇,這家夥到底是怎麼來這的?他的其他死亡守衛戰友呢?
“你現在是不是好奇,隻有我一個人?”
斯普林的臉在火光中映射著陰影,照在他的臉上,他現在就像最後一頭在西伯利亞荒原上的孤獨的老長毛象一樣,靜靜的等待自己軍團的滅絕,可能是最後一個忠誠派的死亡守衛了。
“我的父親和那些兄弟他們病了,他們病的很嚴重,就像一群怪物一樣。”
斯普林的無奈的說道,他很清晰的意識到,這種無能為力。
“我出生在巴巴魯斯,那個時候的巴巴魯斯是個不毛之地,到處生長的毒氣,異形的軍閥統治在那裡,你應該聽說過。”
“巴巴魯斯那不是已經被摧毀了嗎?”
昆迪感到驚訝啊,巴巴魯斯早就在荷魯斯叛亂的時候被忠誠派給摧毀了,那些叛亂方的老家全都被炸了個底朝天。
除了安格隆和殼子的老家,沒錯,那倆破地方被電腦濕件自己給炸了個底朝天。蚯蚓都豎著給劈成兩半了。
斯普林的臉上沒有絲毫驚訝之色,他的表情異常平靜,仿佛早已對這種情況習以為常。他似乎已經習慣了與悲劇相伴,無論是自己的還是他人的。
“我的父親,那個在你們眼中被視為叛徒的人,莫塔裡安,他在你們眼中究竟是怎樣的存在呢?是不是一個自負自剛的小人?”斯普林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似乎在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然而,昆迪並沒有立刻回應他的問題。對於那段被塵封的曆史,昆迪了解得並不多。他並沒有親身經曆過那個時代的軍團,隻是在還是個新兵的時候,從一台老無畏那裡聽過一些相關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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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那些窩囊廢,根本就不會跟你講這種已經沒有人記得的故事了。”斯普林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容,仿佛對那些人充滿了鄙夷和無奈。
他緩緩說道:“當時,我們親眼目睹了他手持鐮刀,如鬼魅一般迅速地將一個軍閥的腦袋割了下來。那一瞬間,鮮血四濺,場麵異常慘烈。然而,正是從那一刻起,我認定他就是一個英雄,一個能夠拯救我們所有人的英雄。這個決定,徹底改變了我的一生。”
斯普林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絕,仿佛那個場景依然曆曆在目。
“就這樣,他振臂一呼,組織起了義軍。我們紛紛響應,義無反顧地追隨在他身後,心中懷著對自由和解放的渴望。我們堅信,隻要跟隨他,總有一天能夠推翻整個異形的統治,讓我們重獲自由。”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憶那段充滿激情與希望的時光。
“然而,命運總是充滿了變數。就在我們以為勝利在望的時候,一個接近神的人降臨了。他的出現,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斯普林的語氣變得凝重起來,仿佛那個神秘人物的到來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當時,年輕的基因原體毫不畏懼地爬上了山峰上的堡壘,那是異形的最後一道防線。我們都以為這將是一場決定生死的終極之戰,每個人都緊張地屏住呼吸,等待著最終的結局。”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然而,當他歸來的那一刻,一切都變了。他的身上散發著一種無法形容的氣息,那是一種讓人既敬畏又恐懼的力量。”
“軍閥死了,是被年輕的基因原體殺的。儘管那些泰拉來的混蛋認為是帝皇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