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九難下山曆練的時間不長，沒有聽出言外之意，故而皺著眉頭，一臉困惑，說道：“服務？服務啥啊？”
“哈哈，小兄弟好純潔啊，姐姐好喜歡。”女子被茅九難的神情逗笑，笑得花枝招展，一雙桃花眼直放電。
萬喜春忙說道：“不啦。明天我們還要上觀音院拜見大師，要有足夠的誠意，不需要額外服務。觀音菩薩在天上看著我們。”
女子收住笑容，癟癟嘴，冷笑了一聲，說道：“觀音院的那些個和尚，沒一個守清規戒律……要過不少服務，玩得可花。你放心，不是我本人提供服務。我可以給你們找最好的來。”
直到此刻，茅九難才明白過來，眼前這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是在拉皮條。
“都說了，明天要去觀音院辦大事，你怎麼如此囉唆。”萬喜春有些不高興，不怒自威。
大腹便便的男子扭頭看著女人，喝道：“說什麼胡話，帶兩位貴客進去，把山羊腿燉上。客人來觀音院找普渡大師，當然要戒男女之事。彆在這裡發騷。”
女子翻了個白眼，不情願返回旅館。
進了旅店。
茅九難和萬喜春坐了下來。
男子端上了熱茶，還有瓜子花生，自來熟地說道：“我姓費，剛才那個沒眼力見的婆娘是我老婆，怕是衝撞了二位，請你們包涵。”
屋內燈光明亮。
茅九難得以看清男子的五官，麵露凶氣，嘴巴的牙齒像是野獸，雖然中年發福，但仍舊筋骨強健，一看就不好對付。
“你們守著店子，賺錢不易。我自然理解。費老板住在山下，應該知曉山上觀音院的情況吧。”萬喜春應道。
費老板笑著說：“當然知曉。我的大哥就在觀音院當和尚。你們來觀音院找普渡大師，所為何事？你們跟我講一講，說不定我能幫你們引薦。”
他忽然壓低聲音，說道：“普渡大師據傳乃是十世修行的好人，能幫人除災免禍，還能治療各種絕症。”
萬喜春故意露出驚訝的神情，說道：“費老板，實不相瞞。我家老太太過世一年。可誰也沒想到，這一年以來，我們家少爺，總是夢到老太太，而且都是些不好的夢。聽人說，觀音院普渡大師，佛法精深，道行很高，法力無邊，特意前來拜訪。費老板若能從中引薦，幫助我們家少爺了卻一樁心事。等我家少爺安心繼承億萬家產，萬某少不了您的酬勞。”
說話間，萬喜春不忘用手拍了拍邊上的兩個黑袋子。
茅九難俗家名字是陳平安，是陳氏集團唯一繼承人，又在茅山祖庭修行多年，身上自帶一股富貴之氣。
即便穿著最普通的衣服，也很有氣場。他坐在那裡，便有少爺的做派，壓根就不用演。
費老板打量著茅九難，笑了起來，說道：“你們來對了。普渡大師秉持‘廣施法力，救助眾生’的信念。你們到觀音院來，說明你們與普渡大師有緣。觀音菩薩會幫助你們的。今晚我就聯係我大哥，跟你們約上普渡大師，保準明天上午，就讓你們見上麵。”
萬喜春大喜，說道：“費老板，太感謝你了。電話不能讓你白打。我先拿一千塊的報酬。一旦事情成了，再給你一萬塊。我們肚子餓了，煩勞您催催你愛人，早些上菜。”
“你們等一會兒，我去廚房看一看，親自給你們炒兩個菜。再陪二位喝點酒。下雨天，咱們聊一聊。”費老板哈哈收下五百塊，起身往廚房走去。
轟隆隆！
電閃雷鳴，大雨再次傾盆落下來。漆黑的夜空不斷被閃電照亮。
“這鬼天氣。”費老板罵了一聲。
眼見費老板往後廚走去。
茅九難取了一紙追蹤符，而後施展分魂術，一縷神魂落在追蹤符上。
追蹤符悄然跟在費老板的身後，到了廚房之中。
這樣一來，茅九難就能聽到他們二人的對話。
女子見費老板過來，忙關上廚房房門，說道：“費胖子，我剛才聽得真真的，那個不解風情不諳世事的年輕人，頗有身家，有家產繼承。看來你大哥這次又要發大財，這麼肥的羊羔上門，還不是任他宰割。三年前，他就逮到肥羊，連追來羊崽子也被他乾了。”
聽到這裡，茅九難瞬間明白，三年前的肥羊和羊崽子就是許凡仙父子。
“沒錯，就是條肥羊。”費老板臉上露出貪婪的笑容，取了筷子戳了戳鍋中的羊腿，“羊腿還沒有燉爛，欠點火候。”
女子眼珠一轉，貼上費老板，說道：“胖子，你大哥每次吃肉，最後剩下點骨頭渣子給我們嚼，把我們當看門狗，上次咱們通風報信，最後拿兩萬塊錢把咱們打發了。今晚這兩人拎了兩袋子錢，起碼有兩百萬。咱們何不一不作二不休，趁著今晚雷電天氣，乾掉他們，拿了錢跑路，瀟灑快活。再也不用看你大哥臉色，苦哈哈地守在這裡。”
“孫三娘，你在找死！”
費老板一個轉手，伸手掐住女子的脖子，“我大哥的手段你比我清楚，你敢黑他的錢，你找死啊。這麼大的肥羊上門，落到我大哥手上，甭管多少身家，全部都能榨乾。為了區兩百萬，你壞我大哥的好事，他會讓我們生不如死。大哥賞我們飯吃，就老老實實吃，敢生出異心，我第一個弄死你。”
原來那位普渡大師，正是費老板的哥哥，茅九難心中暗想。
“咳咳咳！”女子孫三娘整張臉憋得通紅，“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既然不答應你，我收起這個想法就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何至於趕儘殺絕。”
費老板收回手，說道：“這次的肥羊如果夠肥，我跟我哥說，咱們多拿點錢。回頭我給你打大金鐲子，再給你買輛車，就你上次看中的寶馬。”
“這才差不多。那咱們今晚好好套套肥羊的話，爭取摸清楚他們的家底。”孫三娘又咧嘴笑起來，“小羊不解風情，我可以撩撥那隻老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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