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內,崔烔培和崔翼賢這幾個人正狼吞虎咽的吃著飯。
過了幾年錦衣玉食的日子,被監控這兩天吃紫菜飯團就泡菜,還真有些不適應。
在明確跟丁青混以後,這些人壓根兒就忍不住。
得到丁青的示意之後,這些人就差撲到盤子裡吃肉了。
丁青也沒久留,隻是喝了兩杯酒後,便起身帶著李子成,張東秀等人離開了包間。
一出門,丁青就看向了張東秀。
“東秀啊,知道這兩個人該怎麼用嗎?”
“有點兒想法。”
此時的張東秀,不同於和善時的憨厚,也沒有板著臉的猙獰和凶惡,臉上帶著很明顯的狡黠。
“那個崔烔培說是老大,但更像是崔翼賢的一把刀,壓服他就行。
崔翼賢得話,一個關係可能很廣的老滑頭,既要讓他害怕,又要讓他吃的飽,那他就會聽話。”
“很對,但還不夠。”
丁青把雪茄扔進一旁垃圾桶上麵的煙灰缸,笑眯眯的示意了一下房間裡麵。
“他們倆,都是慶州崔家的人,他們的分工很明確,一個使用武力,一個使用關係。
這倆人,就非常適合去當那種中間聯係人,和官麵上的一些小人物進行交流。
出事了,他們背鍋,也更容易被我們撈出來。”
丁青之所以還算客氣的和他們交流,就因為崔烔培和崔翼賢的姓氏——崔姓。
崔姓是南棒的大姓氏,普通的崔姓不算什麼,但有族譜的崔姓就不一樣了。
這兩人正好是有族譜的慶州崔家人。
而慶州崔家人,在官場裡,也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很多部門都有他們的人。
靠著這兩人為紐帶,足夠多的金錢,丁青有把握把更多的人拉下水。
張家耀透露給他的自己人,沒必要去承擔這種風險,但官麵上的人物,是真的缺不得。
在南棒,這是潛規則。
彆家財閥都在乾的事情,你要是不乾,那就不合群了,就得被一些人找麻煩。
畢竟,你不乾,我不乾,金專員怎麼有收入?金專員沒收入,那他們怎麼進步?
所以,哪怕有風險,但該拉攏還是得拉攏。
而張東秀是他選好的,負責掌管手底下這麼多人的老大,那就儘量彆去摻和這種事情。
崔烔培和崔翼賢兩人去做,更好。
張東秀也懂這其中的道理,明白丁青對他的保護,心裡隻覺得一陣感動。
“大哥,我……”
他嘟囔著嘴唇,眼裡滿是真誠。
“要不是我是男人,我都想嫁給你了。”
“……西巴,滾!”
踢了腳張東秀,丁青轉身就走。
他就知道,這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張東秀,嘴巴裡就沒憋什麼好話!
還嫁給他?你張東秀變女人,能有周皓婷好看?
而另一邊,此時的白家,已經把塚本英二查了個明白。
白永熙和白樸昌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放在了這一億複仇基金的監證人——葉律師身上。
整個複仇基金是否能夠被合理的轉入其他的賬戶,葉律師是最重要的人物。
但現在,這個監證人卻被塚本英二牢牢的看管著。
“父親,我們要搶人嗎?”
“不能搶人。”
白永熙搖了搖頭,點上一根煙,用力的深吸一口氣。
等到香煙燃燒了三分之一後,這才吐出一口濃鬱的煙霧。
“明麵上,我們不能去搶人。這種基金會的監證人要是被我們劫走,那筆錢還到了我們手裡的話,事情會很麻煩。”
基金會是以安全著稱的,白家要是這麼輕易的把基金會裡的錢拿到手,那白家會被數不清的基金會針對。
基金會背後的利益群體太龐大了,他們白家得罪不起。
因此,白永熙想了個好辦法。
“安排人準備一個白骨頭顱,再花錢找殺手去殺塚本英二。”
“是。”
白樸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還不自覺吸了吸鼻子。
白永熙看到白樸昌的樣子,原本還有點兒期待他能夠想明白的,現在也沒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