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哇,蘇門答臘棉蘭的一處會所裡,一群衣衫襤褸的爪哇美女,正圍著一個肥頭大耳啤酒肚的中年爪哇男人灌酒。
周圍正在高山流水之中探險的幾個男人,時不時和身旁的小妹聊幾句,但目光大多都聚集在那個中年爪哇男人身上。
沒彆的,隻因為這個男人是蘇哈托專門派過來,負責棉蘭事務的部隊將軍——蘇卡貢。
同樣的,也是張家耀諸多好兄弟的頂頭上司,還是蘇哈托的親戚。
但差不多同一時間,這個包間裡好幾個人都身子一頓,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又隱晦的看了眼正在嗨皮的蘇卡貢。
其中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放開了懷裡的小妹,起身向著門外走去。
沒一會兒,在場的幾個張家耀的好兄弟,就收到了這起事件的具體情況。
確實是有人敲詐勒索,也確實是爪哇軍方的人。
但這個人,卻不是蘇哈托從爪哇島調過來的,而是蘇門答臘本地的勢力。
雖然軍隊都在蘇哈托的掌控之下,但親疏有彆。
嫡係部隊和雜牌部隊,蘇哈托還是分的清楚的。
蘇卡貢是嫡係,那蘇門答臘曾經的勢力就是雜牌了。
這夥雜牌部隊倒是沒有個領頭的,而是多個派係。
現在,這個去自家老大手下產業那兒去敲詐的人,就是蘇門答臘的雜牌部隊裡的一個派係的人。
蘇卡貢從爪哇島空降過來,一躍成為了爪哇軍方在蘇門答臘職位最高的人。
這對於蘇門答臘的本地勢力來說,是完全不能接受的事情。
他們或許沒人能保證自己成為軍方在蘇門答臘的老大,但也不希望看到有人真的成為軍方在蘇門答臘的老大。
這一次,這個人來棉蘭搞敲詐這一套,就是來給蘇卡貢添堵的。
要是蘇卡貢沒有任何反應的話,那就免不了要得寸進尺了!
如果這件事情,不是牽扯到張家耀的產業的話,沒準兒在場的好兄弟免不了要推波助瀾一下。
但這事兒牽扯到了張家耀的產業,那就有的聊了!
因此,作為這群好兄弟之中領頭的那一個。
最開始出門去打探消息的眼鏡男——艾派德開始表演了。
“將軍。”
攔住了還想給蘇卡貢灌酒的小妹,艾派德拉著有些迷糊的蘇卡貢走到一邊。
“將軍,本地的勢力有些沒禮貌,他們派人來擾亂棉蘭的投資市場。
根據下麵的人說,有人在棉蘭敲詐那些投資商,想空手套白狼。”
“嗯?”
聽到這話,蘇卡貢的酒一下就醒了一半。
“他們敲詐了誰?”
“榮耀地產,那位世界首富,一言不合就滅人滿門的張家耀。”
“嗯!法克!”
蘇卡貢的酒一下就醒完了。
雖然他自認為在爪哇這個地方,完全不怕張家耀這個人,但他也不想平白無故的得罪人。
畢竟,他可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你去找人,把這夥人給我扣了!”
蘇卡貢一怒之下,就把事情甩給了艾派德。
但憤怒歸憤怒,蘇卡貢還是壓低著聲音對著艾派德囑咐了一句。
“儘量彆開槍,彆弄死人,到時候我還能賣個好價錢。”
“是,將軍,我明白。”
艾派德明了的點了點頭。
他知道蘇卡貢的脾氣,貪財,好色,膽子小。
軍事是一點兒不懂得,對上諂媚,對下剝削是常有的。
更是習慣於窩裡橫,經常性的在爪哇普通人的家裡去剿匪。
對於外國人來說,蘇卡貢是沾都不沾。
要不是蘇卡貢是蘇哈托的親戚,對蘇哈托真的很忠心,蘇門答臘的最高軍事長官,壓根兒就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