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揚,外麵那些修外牆的撲街是誰的人?
用竹竿當腳手架,不怕起火啊!讓人換了,全換成鋼管!”
“啊?”
看到張家耀一進門就劈裡啪啦說個不停,理清楚之後,雷耀揚才點了點頭。
“行,我一會兒給生哥說一聲,那些人都是生哥公司的工人。”
對竹竿這事兒,雷耀揚自己倒不怎麼在意。
畢竟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港島這兒搭腳手架,用竹竿的情況很常見。
省錢嘛。
竹竿才多少錢一噸?帶配件的鋼管又多少錢一噸?
彆覺得竹竿就是一次性的了,有的時候,竹竿也是能反複使用的!
這中間的利潤,一下子不就出來了嘛。
工地這一行,懂得都懂。
甲方隻會隻會在意能不能按時完成工程,驗收合不合格。
有沒有貪腐,下麵有沒有人動手腳,那是乙方包工頭的事情。
水至清則無魚嘛。
哪一行都這樣。
反正這種事情,也就是打個招呼的事情。
雷耀揚不會在意,蔣天生也不會在意,蔣天生手底下的人,沒了這部分收入,也能從其他地方撈。
至於張家耀,那就更不會在意了。
他自己的建築公司用的就是鋼管腳手架,安全措施做的足足的。
不綁安全帶?不戴安全帽?那就滾蛋。
他雖然不是特彆在意人命,但有些事情,能避免就避免。
避免不了的意外,那沒辦法,該賠償就賠償,可能避免的傷亡,那不叫意外,那叫人禍。
不過這事兒,說了就說了,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兒。
張家耀這一次來,就是準備問問雷耀揚,他之前在腳盆搞得事情,到底怎麼樣了。
“耀揚,腳盆那邊兒?如何了?”
“還沒抓到人。”
雷耀揚臉上帶著些許自得,推眼鏡的時候,笑容都掩飾不住。
“腳盆警隊一直找不到什麼線索,各個自來水廠隻能自認倒黴,給‘怪人二十一麵相’交了不少錢。
不過這段時間,我沒準備讓他們再動。
一直做事的話,很容易引起腳盆普通人的神經疲勞,對‘怪人二十一麵相’的恐懼減弱。
我準備,在新年的時候,送給他們第二份禮物。”
“新年?”
張家耀取下金絲眼鏡看著雷耀揚,表情有些奇怪。
“你說的,是哪個新年?”
“一月一唄,要是春節,我才不想陪他們玩兒。”
“一月一啊。”
張家耀表情更怪了。
他要是記得沒錯的話,腳盆股市暴跌的開端,貌似就是一月一。
這一回,就算有他摻和進去,那暴跌的時間也大差不差。
這個時間點送禮物,可就很符合腳盆人的心意了。
什麼禮物那就彆管,反正要送!
“那你這禮物可得準備好,也就四個月了。”
“放心耀哥,絕對不會小。”
雷耀揚比了個ok的手勢後,臉上又露出一抹調侃的神色。
“耀哥,這一次你去鷹醬,準備怎麼玩兒啊?”
“怎麼玩兒?那當然是……”
……
砰砰砰砰!
“自由美利堅,槍戰每一天啊!”
頂著個鷹醬正白旗皮膚的張家耀,叼著一根煙站在拉斯維加斯的酒店裡看著外麵的拉斯維加斯大道。
夜晚的拉斯維加斯,很漂亮,也很狂野。
張家耀就站在窗前,都能夠看到,這邊兒這條街有幾個人正在交火,那邊兒那條街,好幾個男男女女在大街上開派對。
“很狂野,不是嗎。”
火狐拿著一個酒杯走了過來,就這麼站在張家耀麵前。
“boss,說真的,你這一張鷹醬人的臉,居然還挺帥的。”
“我總得找個符合我身份的,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