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
舒麗珍知道兒子進入雲德高中之初,就語重心長與他提起,人要認命。
聽起來,她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在貴族學校裡,陷入嫉妒的情緒。
舒麗珍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她沒有工作,她的丈夫擔心她的美貌給她帶來傷害。
而她的第一個孩子,是一個父不明的野種。
應偉康娶了帶著一個孩子的舒麗珍,他不介意這一點。
麵對繼父,應言是生疏的,他從小跟外婆一塊兒,母親再婚後他也沒有跟他們生活在一起。實際上,應言對生了自己的母親,也不夠熟悉。
他熟悉的舒麗珍,見慣了的脾氣,跟舒麗珍在應家的很不同。
麵對繼父,應言有幾分抬不起頭。
屬於少年人的愧疚。
母親對他跟弟弟的區彆對待,不難理解。
他是強奸犯的孩子。
最劣等的基因。
無法洗清的,最劣等的基因。
換做任何一個知道這樣一件事,都會用有色眼鏡看他。
舒麗珍說他下賤。
可他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是強奸犯的兒子。
而他確實有著惡劣的情緒,他依舊會覺得母親傷害了自己。
哪怕舒麗珍給了他生命。
應言跟母親相處的時間並不長,所以母子兩個人也沒有多少相像。據說誰養的孩子,孩子就會跟誰越來越像,他雖然是從母親的肚子裡出來的,但是跟舒麗珍沒有幾處相像的。
可孩子總歸是像父母的,一想到這一點,應言就覺得舒麗珍無論如何對他,他都能夠理解,都應該接受的,他長得不像母親,就可能與那個生理學上的父親相似。
應言跟黎清月保持著距離,黎清月是怎麼樣一個人,他多是從彆人口中得知的。在旁人眼中,算得上曖昧不明的關係,讓應言想一想對黎清月的評價,更多時候是彆人口中說出來的那些話。
應叔叔說的黎家小姐懂事、天真。
然後就是梁瑜口中的“據說”。
無非是有錢、漂亮、受歡迎。
梁瑜似乎是羨慕黎清月的,可是她的羨慕都沒有多大的痕跡,應言很容易看出來梁瑜在想什麼,她的那些小心思真的不難看懂。
不過應言不是每一回都能夠看出來梁瑜的心思,他也沒有去跟梁瑜求證,他看出來的跟她心裡正在想的是一回事麼。
傅崢說:“那小子一點麵子都不給你。”
他知道容銘川找應言談話,確有其事。
這會兒應言跟黎清月一塊兒出現在遊樂場,在傅崢意料之外。
那特優生腦子不是說很好使麼?
“特優生的骨頭真硬。”傅崢開著玩笑,“你不管管。”
蘇欣悅低頭,鼓了鼓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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