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駿沒聽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來：“是說他們兩個高中的時候，喜歡同一個女的？”
“差不多。”
“不能吧。”這話聽著講不通，林駿提出疑惑，“要真喜歡，兩人能沒一個跟那女的發展？”
真該把這些話說給林瀾聽。
讓她好好瞧瞧，她眼中比他強上許多最起碼比他討喜的人，其實也沒多有本事，是個就為女人跟同學打架的小混混。
“這樣說也是。過去這麼久，事情也說不清了。高中那會兒是有這樣一種說法的，反正傳到我耳朵裡是這樣。不過那兩個人都沒有直接說他們喜歡黎清月，告白的事沒有。”
“之前反而是黎清月追著容銘川跑，說實話，應言那邊也不能是應言去貼著黎清月的，彆的不好說，應言回到容家前，主要心思都在念書上。”
“當時容銘川身邊關係最好的是另外一個女孩，可愛型的性格也可愛有點天然呆。”待在容銘川身邊的那個女孩，跟動物園裡的小老虎似的，在外人眼裡其實是個萌物。
林駿總結：“容銘川身邊的吉祥物？”
林駿不是來聽高中時期的容銘川多受歡迎，有多少光輝事跡，又收獲多少芳心的。
怎麼滴他容銘川的高中生活是本男頻小說不成？小說裡的男主角開局還要受點屈辱的，作為容銘川存在的明逸，那可真是……過得太舒坦。
“這樣說也成。”吉祥物的說法，一般人還真想不到。
那會兒，梁瑜是容銘川口中的朋友，至於黎清月口裡梁瑜就是容銘川的跟班，沒有誰說梁瑜是個吉祥物：“說起梁瑜，實際上應言跟她也有些瓜葛……我扯這沒用的乾什麼。”
“你說說應言吧，跟他有關的都可以提一提。”
“這很難說。”大背頭虛抓了抓頭發，實話實說，“應言除了成績特彆優異，沒有太多可以說的。該說的就那樣一些事情，也就臨近畢業被調換的事轟動一些，後來他出國，我跟他不在一所學校，跟他談不上熟悉。日子肯定過得比回到容家前瀟灑，他現在的情況你知道的應該比我要多。”
林駿也不強求：“他以前的事情，在海城的事。”
背頭思索了半晌：“他養母的事情，我知道一點。”
林駿微微頷首，背頭繼續說下去：“那是個很有氣質的女人，見過的都說她長得極美。肯定是美的，一個二婚帶子的女人還能嫁給初婚的有前途的男人。
她丈夫本來在黎家做事，是他們那個年代的大學生……東窗事發後，在海城肯定是混不下去了，一家子去了寧市，再聽到她的消息就是進了精神病院。
這男人也算是仁至義儘了，應言養母一直沒工作的，是男人養了她還有應言許多年。所以，就算是把人送進精神病院，也談不上什麼惡人。”
背頭又說：“再說，應言養母精神出問題，也是她自己要做惡事。容銘川後來跟容家沒有了關係，雖沒有明說，但明擺著就是應言養母把兩家的孩子給調換，想讓自己的孩子過上好日子。不知道她看見應言這樣優秀心裡頭是多少煎熬，愧疚總該是有的，但愧疚肯定是不深的，不然之前都沒有瘋，要等事發了，兩個孩子回到原位才瘋。”
林駿聽著表述，意思是應言的養母進精神病院都是自找的，也是她的報應。
舒麗珍才是林駿想要了解的人，林駿不是過來聽“因果報應”的，這種事情他才不相信。
世上真有那麼多因果報應，規則、律法都無需存在。
管理一個企業都繁瑣，哪怕是創世神也沒辦法掌握世間的規則，事無巨細計算著得失與償還。
既要說情深，就不要說仁至義儘。
既要說仁至義儘，就不要說報應不爽。
換了幾個人打聽，來來回回確實就那樣一回事，給高中時期的容銘川貼一個標簽“書呆子”。而高中時期的明逸，學校裡大明星般的存在，學校裡的核心人物。他不拉幫結派，這並不減弱他在學校裡的影響力。
林駿的耳朵都要起了繭，反反複複聽著也明了他們二人的實際交集，應當是“舒麗珍”。
去見一個沒有關係的病人，林駿花了點心思。
舒麗珍過於消瘦，皮膚也失去了健康的光澤，第一眼林駿確實很失望。
好幾個人跟他說起過舒麗珍的長相，真看見了與他人口中相差甚多，舒麗珍安安靜靜坐在草坪上的椅子上，低著頭。陽光並未落在她身上，肌膚呈現不健康的黃白色，樹蔭下的女人安靜得像一個剪影。
“她不發瘋的時候一直很安靜，平時也不跟人說話，發瘋的時候有很嚴重的自殘傾向，沒有攻擊他人的傾向。
其實她可憐的，剛進來那會兒，跟現在是兩個模樣。
起初她還是會跟人說話的，那會兒像個尋常人一樣。大概是呆久了，沒有說話的人，也就不愛說話。”
林駿的目光從舒麗珍身上移開：“尋常人一樣？”
身旁的人解釋：“起初是她傷了人，她老公把人送進來的。她男人也是沒辦法，家裡麵就一個人掙錢，女人進來之前精神就不好了兩年。舒麗珍傷了人，男人確實沒辦法把人留在身邊，照顧不過來。”
時間也不早，林駿沒有非要在今天跟舒麗珍講上話。
不過從這邊得知，舒麗珍隻有一個兒子，那個兒子不是明逸。林駿幾番確認，舒麗珍隻有一個跟丈夫的兒子。
明逸的戶口既不在容家，也不跟著舒麗珍，這是林駿沒料想到的結果。
林駿忍不住將電話撥給林瀾：“明逸、容卓霄有一個算一個都嫌貧愛富，最起碼明逸是。”
想起上回被林瀾罵得狗血淋頭，林駿收回對容卓霄的評價，故意調換下，舒麗珍對容卓霄的養恩確實不存在：“明逸最起碼是那個受益者，舒麗珍都瘋了，舒麗珍都是為了誰。怪不得爺爺選了容卓霄，而不是明逸，真是讓人看不慣。”
“你就看得慣容卓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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