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明日春耕祭典,江月卻始終提不起當初的歡喜。
先不說星星說過蕭雲笙救過爹爹,在弄清楚蕭雲笙原本想求的是什麼之前,她實在做不到心安理得。
拉著星星的小手,江月滿心歉意,猶豫著輕聲哄著她:“若是星星還要在那裡府裡多呆些日子,你會不會怪長姐。”
原本圓滾滾的眼眸頓時失落地垂下含著淚,但很快又乖巧地抱住江月輕聲道:“星星沒事,長姐不用擔心。星星不惹事,不會被人討厭,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等著星星病好了長大就能保護你了。咱們日日都要在一起。”
江月忍了又忍,到底沒忍住,聽著她懂事的話紅了眼。
一夜無眠。
第二日天剛亮就聽見門房叫嚷開蕭雲笙回府的消息。
等江月收拾好趕到主屋,正見到從沐浴室裡出來的人,慢條斯理係著衣襟,臉色雖然還有些沒血色,但怎麼都看不出前一日受過那麼嚴重傷。
心裡揣著幾件事要弄清楚,江月快步追了上去。
聽到腳步,蕭雲笙回頭看了她一眼,冷冷淡淡的,又轉過身就要進房。
江月急忙叫住他:“姑爺,您的傷……”
“我好似說過,在這府裡,不許你刻意出現在我眼前。”
就像猜到江月要說什麼,問什麼,蕭雲笙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薄涼的笑意,直接打斷。
江月後退一步,捂住心臟,被那樣的目光盯著,心好似沉了塊石頭墜入看不見的穀底。
“夫君,你終於回來了。”
傅蓉人還未出來,嬌柔的聲音先從房裡透出,瞧見江月和蕭雲笙麵對麵地站著,眼眸微轉若無其事擠入兩人之間,柔情似水般紅了眼:“夫君一去就是兩日,妾身也不知你是否安好,還以為今日春耕祭典都見不到夫君一麵,隻能隻身前去呢。”
隻看了一眼傅蓉臉上的笑,江月便察覺出和昨日遊船上的區彆。
眼下雖看似親昵,可傅蓉落在蕭雲笙胸前的手分明用帕子隔著,就好像是連砰他一下都會厭惡的程度。
江月垂下眼,沒有做聲。
“讓夫人擔憂了。”
蕭雲笙柔下了語氣,剛想拉著傅蓉一同進屋,轉眸的瞬間微微頓住。
一主一仆,平日一前一後站著,他並沒有在意。
站在一處打眼一瞧,不看臉,身形竟出人意料的一致。
若是換了一樣的衣服,隻從身後看,怕是連他也不一定能一眼分辨出誰是誰。
“夫君,時候不早了,你換了衣裳咱們便出發吧。”
蕭雲笙收回視線,點頭進屋,剛想讓傅蓉替他遞件衣袍,隻聽碰的一聲,門便關上,隻留他一人在屋裡。
想起傅蓉一貫白日的羞澀,蕭雲笙還是隱隱有些失落,他不是色欲熏心,卻也想和妻除了敦倫外,白日也能琴瑟和鳴,夫妻一心。
方才離得這麼近,他這位妻都沒發覺他身上多了處傷。
出了府,看著星星跟著和蘇嬤嬤上了後麵的馬車,江月這才坐上傅蓉這輛。
剛坐穩,就見蕭雲笙掀開簾子跟著坐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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