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說不出話,隻能微張著嘴不住發抖。
蕭雲笙眼尾帶著點點紅,好似不甘,又似恍惚。
可臉上卻淡然的不像在談論自己的眼睛,唯獨平日沉靜清淡的嗓音,帶著沙啞的尾音。
就連此時說話也還是盯著江月的方向,若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異樣。
“怎麼會,是受了傷,還是因為那毒。是短暫的,還是……”
江月不敢繼續想,衝上前快速檢查著他身上的傷,卻被抓住了手。
“是那毒。若不然,我也不會被困在這。”
冰涼的手掌帶著她的手摸向胸口。
一株完好無缺的植物被收在那,連一片葉子都沒受傷。
是她日思夜想的五味草。
“藥引子有了,你可以放心了。”
這種時候,他反而還在寬慰她,想著她在意的事。
江月的心口沒由來地生疼,長籲出一口氣後,輕輕抓住他的胳膊,故作輕鬆地笑道:“是,等星星好了定讓她好好感謝將軍。咱們回京吧。”
可唇角拉扯著向上,眼尾卻愈發沉下難過。
“將軍,江月姑娘,我們來了。”
阿靖帶著人在下麵喊著。
“咱們下去吧,將軍。”
江月擦了一把眼角,正要思索如何下去,腰突然被掐著,蕭雲笙帶著她縱身一躍直接跳下山穀,穩穩落在厚實的雪上。
呼嘯的風穿過發髻,若不是知道內情,絲毫看不出他一絲異樣。
“將軍。”
“將軍你沒事吧。”
找人的士卒圍了過來,都歡喜得不行。
阿靖見江月兩人臉色有些異樣,主動上前隔開了其他湊上的士卒:“這裡野獸出沒,有什麼話還是回去再說。”
幾人點頭,可回去如何同騎卻犯了難。
“將軍,追風還是沒下落,要不你和我同騎,或是……”
阿靖剛開了口,就被人推了一把,“阿靖,將軍怎麼會不能騎馬,又怎麼能與與人同騎,回城被人看到像什麼樣子。萬一傳出關外,被敵國知道隻怕要引起紛爭。”
江月聽著心裡好似壓了塊石頭。
那披風蓋住了蕭雲笙身上的外傷,可隻那體內毒發時的痛就夠折磨人的。
旁人隻看見他是無所畏懼的將軍,宛如神一樣的英雄,卻鮮少知道他也會累,會受傷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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