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林淵卻抬手,輕輕製止了還想爭辯的虞玄紗。
他目光平靜地掃過全場,最終落在三位太上長老身上,朗聲道:“玄姨不必多言,事已至此,的確沒有再隱瞞的必要,不錯,我便是林淵。”
他親口承認了!
他居然真的是林淵!
大殿內瞬間如同炸開了鍋!
雲瀾宗的核心真傳,正道年輕一代的領袖,竟然潛入了邪極宗,不僅成了內門弟子,更是登上了大邪子的寶座,獲得了至高無上的先祖傳承!
這是何等匪夷所思的事情!若傳揚出去,邪極宗必將淪為整個東域的笑柄!
“我邪極宗堂堂邪土第一宗,竟被一名小輩滲透至此!奇恥大辱!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啊!”
“此子身為正道修士,竟敢偷偷潛入我宗!這必然是心懷不軌,我等絕對不能輕饒他!”
“說的對!此子的行為根本就是沒把我們放在眼裡,若是不將之嚴懲,世人該如何看待我等?我邪極宗又該顏麵何存?”
討伐之聲如同潮水般湧來,尤其是邪無赦一係的長老,更是群情激憤,唾沫橫飛。
許多中立派的長老也紛紛變色,出言指責,大殿內充滿了肅殺之氣。
見狀,邪無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中得意道:“虞玄紗,林淵,任憑你們天賦再高,算計再深,在這大義名分麵前,終究是土崩瓦解!今日,我便要將你們徹底打入萬劫不複之地!”
虞玄紗麵色難看,嬌軀微顫,她不明白林淵為何要在此刻承認,這無異於自絕後路。
冷月嬈亦是心急如焚,美眸中充滿了焦慮與不解。
麵對千夫所指,林淵卻仍舊鎮定自若。
他緩緩上前一步,目光清澈而堅定,一字一句道:“諸位長老,稍安勿躁。林某確實隱瞞了身份,但請問,自林某入宗以來,可曾做過一件損害邪極宗利益之事?可曾陷害過一位同門?相反,林某於秘境中力壓群雄,為宗門爭得榮耀;於聖像殿中,得先祖邪天罡認可,繼承其寂滅邪罡之無上道統,完成了邪極宗萬年無人能及的壯舉!林某此行,非但無過,反而對邪極宗有功!”
邪無赦當即反駁道:“一派胡言!你身為彆宗奸細,前來盜竊我宗先祖傳承,居然還能說的如此冠冕堂皇?當真可笑至極!汝之行為非但不能豁免你的罪行,反而應該罪加一等!”
“正是!我宗先祖的傳承絕對不能落入外人之手!此子必須得要嚴懲!”
“若是讓外人知道我宗先祖傳承被正道修士給奪取,那我們作為邪道第一宗的臉該往哪擱呀?”
“無論如何,都絕不能放此子離開!”
附和之聲再次響起。
林淵毫不畏懼,目光如炬,反問道:“諸位口口聲聲說我是奸細,那請問,我林淵可曾損害過邪極宗一草一木?可曾泄露過宗門一絲機密?難道正道出身,便注定與邪極宗為敵?我此番前來,本是受玄姨所托,懷揣誠意,欲助邪極宗共渡難關,應對邪祟之亂與古族脅迫!卻不料,一片赤心,竟被爾等如此曲解,實在令人心寒!”
他的話語鏗鏘有力,直接將個人的身份問題,提升到了宗門存亡和對抗共同威脅的高度。
虞玄紗立刻抓住機會,挺身而出,語聲堅定道:“諸位同門!正如淵兒所言,我引他入宗,正是看中他舉世無雙的資質與潛力!如我之前在殿議上所陳,淵兒有成聖之資!若我宗能傾力培養,待他日淵兒成就聖位,什麼邪祟之亂,什麼君家古族,在我宗聖威麵前,皆如土雞瓦狗,不堪一擊!淵兒的到來,非但不是災禍,反而是我邪極宗浴火重生、再創輝煌的天大機緣!”
“夫人說的對,林師侄根骨絕頂、天賦無雙,將來定然能夠成聖,有他坐鎮我們邪極宗,所有外敵都將淪為螻蟻、不攻自破!”
“夫人明鑒,林師侄乃是我宗的救世主,他的出現必然能夠帶領我宗走上巔峰……”
“林師侄繼承天命,應運而生,當引領我宗走出困境!”
支持虞玄紗的長老們紛紛出聲,力挺林淵。
邪無赦見狀,怒極反笑:“荒唐!簡直荒唐透頂!他林淵是雲瀾宗的人,正邪不兩立!你們竟指望他來拯救宗門?莫非都失了心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