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
“啊!?”
一聲短促而羞窘的驚叫在臥房內響起,帶著幾分慌亂和難以置信。
緊接著,林淵拿起衣衫飛快逃離了床榻,奪門而去,隻留下一句語調飛揚的話語:
“多謝玄姨鼓勵,淵兒定會在大會中好好表現,不負您的厚望!”
言語內容聽著倒是正經,可語氣裡滿載的饜足和得意,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住。
床榻上,虞玄紗將那曼妙惹火的嬌軀深深埋進柔軟的被褥之中,隻露出小半張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的俏臉。
“放肆!太放肆了!”
她在心中無聲地呐喊:“這小混蛋怎麼敢的啊?居然對我做出那麼過分的事情?”
方才經曆的種種畫麵不受控製地在她腦海中翻湧,那大膽的觸碰、灼熱的呼吸、貪婪的索求……
每想起一處細節,虞玄紗就感覺羞恥感加重一分,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
明明說好了隻是不穿衣服抱一會兒,絕不做彆的事情,可林淵那雙不安分的手卻對她進行了萬般褻瀆,幾乎撫遍了她全身每一寸肌膚。
甚至還得寸進尺,試圖開墾那最後一片淨土!
若不是她在情迷意亂中尚守著最後一絲清明,在緊要關頭死死攔住了他,恐怕真要被這小混蛋給得逞了!
“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尤其是這小滑頭的鬼話,一個字都不能信!”
虞玄紗將發燙的臉頰埋在錦被裡,聲音悶悶地嬌啐道。
她越想越覺得荒唐,自己方才怎麼就答應了他那麼離譜的要求呢?
明明他做的那麼過分,自己除了最初那幾聲無力的抗拒外,後續幾乎是不加阻攔,甚至還隱隱有些期待他更進一步的舉動……
當他真的試圖突破最後防線時,自己那聲拒絕雖然堅定,但更多的還是憧憬……
希望林淵能無視自己的拒絕,強行奪走那已經許諾給他的寶貴之物……
“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一在這小子麵前,我平日裡的冷靜、端莊就全都不翼而飛,變得跟小女孩一般,滿腦子都隻想著和他親近,任由他予取予求……這小混蛋,莫非是天生的魅魔體質嗎?”
她百思不得其解,隻能將這歸咎於林淵那獨特的魅力,心中又是羞惱,又有一絲連自己都難以察覺的甜蜜……
……
時間悄然流逝。
轉眼便到了上午,天空湛藍如洗,風和日麗,萬裡無雲,正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
而這一天,也是萬邪大會正式開啟的日子!
葬帝原外圍那片開闊的平原上,早已是人頭攢動,聲浪鼎沸。
一座約有幾丈高的觀禮高台巍然矗立,上麵擺放著一排排座椅,端坐其上的無一不是邪土中威名赫赫、執掌一方的大人物。
邪極宗宗主虞玄紗赫然在列。
此刻的她穿著那身華麗的宗主袍服,已然恢複了平日裡的優雅與端莊,看不出半點昨夜親熱的痕跡。
除了她之外,高台上還坐著其餘九大邪宗的宗主或代表,以及作為東道主的君家高層。
而最引人注目的,則是高台正中央那新增的五個專屬席位。
這五個席位位置最佳,視野最開闊,上麵端坐著五名年長的修士,四男一女。
他們神色淡漠,眼神平靜無波,氣質清冷孤高,仿佛與周遭喧囂的世界隔著一層無形的屏障,身上自然流露出的那種源自血脈與傳承的高貴氣息,讓周圍那些邪道巨擘們都顯得黯淡了幾分。
“他們是誰啊?居然能坐在正中間的主位,連君家家主都隻能靠邊坐?”
“噓!小聲點!在咱們邪土,能夠在地位和實力上穩穩壓製君家一頭的,恐怕也隻有那傳說中的五大古族了!”
“五大古族!他們竟然是古族的人!”
確認了猜測,人群中頓時響起一片壓抑著的驚呼聲。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投向那五人時,都帶上了深深的凜然與敬畏,不敢再有絲毫的不敬與打量。
古族傳承久遠,底蘊深不可測,實力強大而神秘,是真正淩駕於世俗勢力之上的存在,絕非他們這些尋常修士能夠冒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