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和曹啟東回到辦公室。
見沒有了外人，曹啟東好奇的問道。
“李工，剛才你說還有幾個方案要進行測試，可否說來聽聽，讓我先滿足一下好奇心？”
對於李陽所說的其他方案，結果會超越此前多少，他已經不關心了。
隻要是李陽提出來的方案，結果就沒有讓人失望過。
所以，能不能行，結果如何，曹啟東都不關心。
他在乎的，是李陽所說的方案到底是什麼。
曹啟東眼裡藏不住的期待，著實把李陽都逗笑了。
在外麵，他是一副嚴厲、說一不二的形象。
但隻有李陽清楚，私底下，曹啟東其實很好相處，非常和善。
在討論到專業問題時，對方甚至有種癡狂，完全不會因為對方年齡小、資曆淺等原因，就看貶人家。
相反，他還會誠心求問，認真聆聽。
把活到老學到老的精神，貫徹到底。
李陽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除了量子隧穿增強型歐姆加熱係統，我的另外一個等離子體加熱方法，其實也類似，即量子隧穿增強型中性束注入係統。”
“傳統中性束注入的中性化效率因為受限於離子與中性原子的電荷交換截麵，使其效率遠低於百分之五十。”
“但如果我們通過量子隧穿效應，重構中性化腔的微觀環境，可以使它的中性化機製大大增強！”
李陽分享第二種方案之時，曹啟東也沒有閒著。
一邊在筆記本上記錄著，一邊眉頭緊鎖，陷入思考。
“量子隧穿增強型中性束注入係統，重構中性化腔微觀環境，嘶……”
他明白了其中一些原理，但又感覺腦袋有些迷迷糊糊。
“李工，你展開講講？”
曹啟東請求道。
李陽直接在電腦上進行動畫演示。
“在中性化腔內壁鍍上5納米厚的拓撲絕緣體，利用其表麵態電子的自旋極化特性，形成高度局域化的量子隧穿勢壘。”
“如此設計之下，當加速後的氘離子與中性化腔中的銫蒸汽發生碰撞時，離子能量與隧穿勢壘的量子共振頻率匹配，使中性化概率得到提升，具體數值我沒有計算，反正肯定是超過50！”
曹啟東認真的點頭，眼中的迷茫隨著李陽的講解漸漸消失，轉而明亮了幾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而此時，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問道。
“李工，這麼說來，這段時間一直加班完善的那套磁鏡超導協同約束係統，就是為它準備的？”
這一段時間來，李陽除了緊盯實驗進程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一個人在辦公室搗鼓什麼。
曹啟東以為李陽是在整後續的實驗計劃和方案，但那天不小心瞄到了裡麵的部分內容，就是和勢壘、共振等反應裝置裡麵的設計部件有關。
和剛才的內容結合起來，李陽搞的這個東西，似乎就是為了這第二套方案準備的啊！
李陽含笑。
“也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