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跑到萊恩麵前，急匆匆道。
“萊恩教授，我們必須立刻通知斯密斯教授，問題已經遠超我們的控製範圍了！”
眼前的麻煩不僅越弄越大，現在還有失控的風險。
如果萊恩還是像上次一樣，一再逞能，那造成的後果，不堪設想。
萊恩久久無言，身上仿佛被抽乾了力氣，雙手死死撐著控製台邊緣，才能勉強站穩。
他望著徹底混亂，還有不停警報的係統，眼神渙散，對查理的呼喊幾乎是本能地點了點頭。
“去吧，儘快…”
聲音微乎其微，好似下一刻他就要倒地。
得到這微弱的許可，查理不再猶豫，一個箭步衝到內部緊急通訊器前，接通了斯密斯教授辦公室的專線。
“斯密斯教授，不好了，實驗室出問題了……”
他語速極快，用最簡潔的語言彙報了實驗室發生的重大事故。
不到半小時，實驗室的大門被猛地推開。
得知事情緣由的斯密斯教授，一臉寒霜地大步走了進來。
霍金斯助理緊跟其後，臉上慣常的笑容早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謹慎的凝重。
斯密斯一進門，撲麵而來的就是尚未完全停歇的警報餘音和一片混亂的屏幕。
他眼神如鷹隼，迅速掃過一片藍屏的主顯示器、神色倉皇的研究員，最後定格在背對著他、肩膀微微顫抖的萊恩身上。
實驗室內的空氣瞬間降至冰點。
“萊恩教授。”
斯密斯的聲音不高，但萊恩聽入耳中，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就是你聲稱已經完全破解，並以此為基礎進行迭代的成果？”
他一步步走向主控台，近逼萊恩身前。
斯密斯對萊恩抱有很高的期待，對他無比信任，全權將迭代第二代磁鏡約束係統的任務交給他。
本以為這一次，也會和上一次一樣，輕鬆完成，頂多是發生一些可控的小問題。
結果現在……
“告訴我，這就是你承諾的，能給黑宮、給ppp帶來的‘驚喜’
？”
斯密斯冷笑出聲。
“你這個驚喜，真是有夠驚喜的。”
整個實驗室一片狼藉，處處紅燈閃爍，警報聲此起彼伏。
他們進行壓力測試的第二代磁鏡約束係統，此刻早已不算是一個係統，而是一個沒有任何作用的病毒程序。
萊恩教授渾身一顫，嘴唇哆嗦。
“斯…斯密斯教授，這…這可能是一次意外的技術故障。”
“負載提升得太快，係統耦合性出現了我們未曾預料的…”
他的辯解蒼白無力，甚至連他自己都無法說服。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湮滅在斯密斯那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神下。
“意外？故障？”
斯密斯嗤笑一聲，眼神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一套基於‘完全掌握’
的核心技術迭代的係統，在一次計劃內的壓力測試下，你告訴我這是意外？”
“萊恩，你覺得我是傻子嗎？”
一旁的霍金斯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目光遊移，已經開始在內心飛速盤算，如何將自己與這次明顯的失敗撇清關係。
畢竟，對於萊恩團隊的任務，他也算是半個負責人。
現在出現這麼嚴重的事故，他或多或少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