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呆在公寓裡,屏幕上的代碼閃爍著,卻無法驅散他心頭的陰霾。
“竹籃打水一場空,全都沒了!”
他心灰意冷。
霍金斯強行接管項目並凍結他所有高級權限的通知,像一堵冰冷的牆,將他與付出了數月心血的研究隔絕開來。
斯密斯教授最後的通訊裡那不容置疑的語氣,更是讓他感到一種被拋棄的寒意。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翻湧的不甘和憤怒。
現在不是情緒化的時候。
他仔細檢查了自己的個人工作站和幾個加密的移動存儲設備。
幸好,出於研究員的本能,他習慣性地在關鍵節點對核心算法模型和原始數據進行過本地備份。
雖然這些備份可能不是最新版本,且有些數據因之前依賴服務器運算而缺失,但最重要的邏輯框架和關鍵參數還在。
“靠彆人終究還是不行的,如果我能重新構建一個簡化版的模擬環境,獨立完成後續的研究,或許還有轉機。”
這般想著,查理立即行動起來。
隻是,過程並不順利。
缺少ppp超算的支持,很多全尺寸驗證無法進行。
但他必須做點什麼,絕不能坐以待斃,讓霍金斯輕易攫取他的成果。
他調出與埃文斯教授的加密通訊通道,猶豫了片刻,發出了一條極其簡短的信息。
“風聲緊。暫停聯絡。種子已存,勿動。”
他需要穩住埃文斯,不能讓這個唯一可能理解部分算法底層邏輯的外部合作者,因為恐慌而徹底倒向霍金斯或做出不理智的行為。
同時,他也隱晦地暗示自己仍掌握著核心,提醒埃文斯保持謹慎。
查理關掉通訊界麵,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本地數據的分析上。
他必須從這些殘缺的數據中,提煉出更堅實的、足以證明自己價值的證據,並找到霍金斯團隊可能出現的漏洞。
他知道,霍金斯急於求成,很可能會在未吃透算法的情況下貿然進行係統集成,那將是他的機會。
……
另一邊。
在國家超導約束聚能研究所。
網絡安全小組負責人正在向李陽進行例行彙報。
“李工,我們設置的‘早期技術驗證數據庫’監測到持續性的訪問活動。”
負責人調出數據流量圖。
“源ip經過多次跳轉,但最終溯源指向與ppp相關的網絡段。”
“訪問模式顯示,對方並非盲目抓取,而是有選擇性地下載標記為‘等離子體邊界擾動早期應對方案’的一係列失敗實驗數據包,其中包含我們嵌入的特定頻率標識。”
李陽看著屏幕上被高亮顯示的訪問記錄,問道。
“能分析出他們的意圖嗎?”
“從數據選擇來看,對方似乎對解決邊界局域模或破裂先兆的控製方法非常感興趣。”
“他們專注於我們早期探索階段那些不成熟、甚至走錯方向的嘗試,可能是想尋找不同的技術路徑,或者進行逆向分析。”
負責人回答。
“目前他們處於數據收集階段,尚未觀察到有數據回傳或嘗試與我們的主係統進行交互。”
李陽點了點頭。
“繼續監控,記錄所有訪問特征和行為模式。”
“重點留意那些含有特殊標識的數據被調用或解析時,是否會觸發異常反饋。”